想到这,拓跋阿郎的眼神一点点坚定,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一定要将王上接回来。
只有王上才能保拓跋部平安!
就在这时,一抹亮光透过军帐的帷幕,照射进来,
拓跋阿狼一愣,随即嘴角勾起微笑,
他是奴仆出身,最讨厌的就是夜晚,
因为草原的夜晚太冷了,他衣不蔽体,随时都可能死在某一个夜里。
他最喜欢的事,就是太阳升起落下的第一抹阳光,这意味着他又活过了一天。
如今他位高权重,早已经无须担忧夜晚的寒冷,
但对于朝阳,他还是分外喜欢,这代表着希望。
拓跋阿狼侧头看向拓跋霄云,缓缓说道:
“天亮了,将斥候派出去吧,到曲州各地,
再联系与我们交好的乾人,拜托他们打探靖安军的动向,
看看靖安军是否有粮草调动,军卒调拨,总之越详细越好。”
“是!”
“对了,还要派人盯好那些老族长们,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手中权势的,我怕他们会乱来。”
“是..”
“去吧,好好做,不要让王上失望。”拓跋阿狼摆了摆手,脸上充满疲惫。
不多时,拓跋霄云带着大将军令离开了,军帐再次陷入了安静。
拓跋阿狼坐在那里,眼神憧憬怀念,似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
那时的王上只不过是一个十夫长,手中还没有甲胄兵器,只有几辆运输军粮的板车,
他还记得,王上那时很瘦弱,但英气十足,说话很狂妄。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拓跋砚,是要成为王者的男人。”
“我...我...叫阿狗。”
“什么狗屁名字,你现在被我买了,以后你就姓拓跋,叫...叫拓跋阿狼吧,狼比狗要厉害。”
“拓跋?”
“对,伟大的姓氏,你现在是拓跋部第十一个族人了,跟我去运粮,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时,年纪轻轻,对活着充满畏惧的阿狗第一次感受到了兄长的关怀,
即便在那时,只是一句空话。
但他记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