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武恒,迟疑了片刻,又点了点头:
“不错,若是双方见面如亲族,还交割战马,这像什么话?”
武恒撇了撇嘴,脑海中出现了这幅怪异场景,
分明为世仇的乾人与草原人如兄弟见面,草原人特送战马一万匹。
此等场景不管是传回草原还是大乾,都将掀起轩然大波!
这时,对面之怯勇军传来号角,婉转悠扬,正当军卒们提起长刀准备再次迎战时。
前方的怯勇军却退了。
就这么杂乱无章地退了。
见到这一幕,林青嘴角露出微笑,开始发号施令:
“靖安军追击,谨记,勿要杀伤战马!”
一时间,默契的追击在草原上呈现。
草原精锐的怯勇军不知为何,匆匆遗落下换乘战马,仓皇而逃。
来时一人双马,走时一人一马,还留下了不少军卒性命,
此战如何看,都是拓跋部大败而归。
军卒们四方追击,林青身侧只剩下百余名军卒,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平西侯种应安依旧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四周逃散的军卒,嘴里还念念有词,警惕异常。
林青忽地一笑,侧头轻声说道:
“骑兵悍勇在于马,若是身下没有战马,就如那步卒身上无甲,不堪一击。”
此话一出,种应安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眼中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忌惮。
按照靖安侯的说法,拓跋部要付出近两万战马!
而靖安军则白得两万战马!
此消彼长之下,西北之战局似乎再一次产生了倾斜。
“你...是故意的?”平西侯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想。
林青也没料到他竟如此直接,错愣了刹那,轻轻一笑:
“在某看来...战场厮杀看似重要,实则只是水到渠成后的最后一击。
战场之外的部署谋划更为重要,
敌人越弱吾越强,当敌人弱到一定程度,一切准备就绪后,最后只需要这么轻轻一推便会结束。”
林青将裸露在外三寸的长刀轻轻一推,顿时长刀归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