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你这身体...无碍吧,我部中有名医,要不让他来看看。”
左贤王缓缓摇头,他怕就此一命呜呼。
“劳烦渐将王担心了,这是老毛病,本王已经习惯了。”
呼延大托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追问:
“贤王,不是我怕损失力量,而是这样死下去,毫无意义。”
三部在这四天内,日夜不停,已经损伤三万余,呼延部的精锐也死了数千,可连乾人的城楼都没有摸到,让他心有急躁。
“如今主攻的可是赫连部,这几日我部已经损伤将近两万,本王坐得住,渐将王为何坐不住?”
左贤王语气中没有了和煦,反而变得异常冰冷。
我赫连部的人死得,你呼延部的人死不得?
“贤王,某派出去的最后一波信使至今没有回信,想来是被那靖安军截杀。”
呼延大托的意思左贤王懂,既然信使被截杀,
那便说明靖安军已经到了他呼延部族地。
说不得此刻呼延部早已血流成河,也难怪他急躁。
“渐将王稍安毋躁,这赤林城乃天下一等一的坚城,能不能攻破在乾而不在我,
至于他们何时发动,请渐将王莫怪,本王也不知。”
左贤王的语气恢复了温和,
此刻他一袭白衫,静静坐在上首,让呼延大托一阵恍惚,
似乎见到了那乾地的穷酸文人。
“可...若是那乾人诓骗我等,让我等白白送死,该如何?”
虽然早就有这方面考量,但真当开始死人时,呼延大托便心疼万分。
左贤王看他急躁的模样,叹息一声:
“那又如何,这世上以小博大总是要付出代价,能成自然好,
若是不能成,这代价也应该给,
否则,这天下哪有这般好的事,来供我等拾遗。”
道理呼延大托都懂,但他就是不想这么漫无目的等下去,等到猴年马月是个头?
呼延大托心中烦闷,一屁股坐下,一口饮尽杯中清水,
“若是下雪了又如何?已经大雪时节了。”
左贤王眼中也出现一丝忧愁,将手中兵书放下,淡淡开口:
“将军之事,静以幽,正以治。”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