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源侯的呼吸猛地急促,怔怔地看着这位副将,如果没有记错,他一直主战不主和。
“为什么?”
薛峻神情愈发癫狂,发出一声声大笑,刚想要说什么,但被清冷的声音打断。
“好了,快些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何尚恭淡淡开口,抬手轻轻一挥,
嗖嗖嗖!
弩箭划破空气,锐利的声音响起,数百支弩箭朝着广源侯激射而来!
但下一刻,薛峻脸上充满惊愕,就连何尚恭都眉头微皱。
“这老家伙,倒是隐藏得深。”
只见广源侯苍老的身躯在刹那间变得轻灵,
浑身气力涌动,在弩箭形成的箭雨中辗转腾挪,哪里还有重伤不治的模样。
不到三息,箭雨停止,广源侯立在原地,原本惨白的脸色也重新恢复红润,
原本汩汩流着鲜血的伤口紧紧闭合,只能看到一道血痕。
“四品,想不到广源侯身为勋贵,居然还有如此武道修为。”
何尚恭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露出轻笑。
而一侧的薛峻则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
他在赤林军中做副将做了十余年,只知广源侯年老体衰,不过五品修为,
可如今看他生龙活虎的模样,分明是四品独有的神异。
武者九品,一步一重天,而五品至四品,则是云泥之别!
“你....你居然隐藏得如此深?”薛峻惊呼出声。
广源侯默默立在原地,看了看他:
“你也如此,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我同袍二十年,我也不知你何时成了那草原人的走狗。”
广源侯声音冷冽,充满讥讽。
没有理会薛峻的气急败坏,广源侯看向何尚恭:
“官仓走水时,你命人藏匿消息,不告知本侯,如今想想,是你做的吧。”
何尚恭静静地看着广源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知道是谁做到的,但我不曾阻拦。”
“一丘之貉吧,谈什么阻拦。”
广源侯吐了吐口中血沫,面露讥讽。
“不不不,官仓一事不是我本意,那些粮食白白烧了太过可惜,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只是这城内你的势力太大,我又根基尚浅,无法做到偷梁换柱,索性烧了。”
何尚恭面露可惜,似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笑着说道:
“何某还答应广源侯二百万两银钱,等此事过后,定如数奉上,
只是...广源侯您可能看不到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火把微微摇晃,凭空多了一丝寒意。
“原来那二百万两你打的是官仓的主意。”
“那是自然,何某虽然颇有家资,但总不能自掏腰包吧。”
“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