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父的决定,与朝廷大人无关,他们想要凭借一纸政令调动西军,还做不到。”种应安脸上出现一丝无奈。
“所以孩儿不理解父亲的做法,赤林城破了,北方那些人不急,南方的人也不急,
只有京城与父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让孩儿疑惑万分。”种鄂露出一丝苦笑,
即便此刻抱怨,但大部军卒俨然开拔,已无反悔余地。
种应安脸上覆盖着面甲,看不清其脸上表情,但眼神中却充满纠结,
若不是为了平西侯府百年荣华,他也不会插手这个烂摊子。
只是其中缘由,他不能与人诉说。
叹息一声,种应安语重心长地开口:
“种鄂,看得远才能走得远,你要学学那靖安侯,这些日子我们在北乡城,在曲州,见到了不少新奇玩意,
就如那学舍,那些孩童在其内读书识字,还有吃食,甚至还能习武,俨然是第二个武院,
假以时日这些孤儿都将是靖安军的死士,我觉得西军也可以效仿。
还有那供奉英灵所在,你我也看到了,
不知多少百姓前去祭拜,那些少年眼里的渴望让为父都大为动容,
此举看起来只是安人心之用,
但不知多少孩童少年进入其中,被其氛围事迹打动,定下了日后从军的心思,这些西军都可以学。”
一侧的种鄂叹了口气,面露无奈:“父亲,此话你已经说过许多次了,孩儿已经记下。”
不知为何,种应安脸上露出一丝局促讪笑:
“那就好那就好,如今我们千里迢迢赶去彭州,为的不是那赤林城,而是这天下大义,
此等危难之际,哪支军伍站出来,哪支军伍就会赢得民心,这个机会,西军不应该错过。”
“可...父亲,打仗是要死人的,
西军将士离家已久,如今打了拓跋部还要去打赤林城,
军中已经多了一些怨言,您不能坐视不理。”
种应安开口:
“他们懂什么,现在死一些人,总比日后无力反抗被屠杀得好,
你要记住,为将者不要怕军卒死伤,军卒越打越精锐。”
“可父亲,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以往你最爱惜羽毛,不会让军卒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