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一例外被那些人赶了出来,即便有些人看起来客气,但内里的疏远下官感受得到。
一直到...半月前,那时一支商队掌柜在城门处与守城军卒吵了起来,死活不让军卒检查,
下官觉得有些蹊跷,便在原地驻足查看。
但到最后,那些货物也没有得到检查,而是被不知六部的哪位大人放进城。
下官当时愤怒异常,便向那馄饨老伯打听这些人的住处与货物的拆卸地点,
最后发现..那些人将货物卸到那些外地人的居所。”
说到这,海岳眼中蒙上了一层恐惧:
“下官没有看错,那些货物中藏着长刀甲胄。”
“还有甲胄?”陆务升眉头皱了起来,在这京中一些长刀不算什么,若是戴上甲胄,则有些严重。
海岳点点头:“属下不会看错,甲胄比之京城守卫的甲胄还要鲜亮,一看就不同凡响。”
陆务升低头沉思,而海岳则惴惴不安地坐在那里。
事情若成了,那自然是大功一件,也能消弭心事。
若败了,那此番北方之行就是他的死期。
过了十几息的功夫,陆务升轻轻点了点头,从一侧拿过纸笔递了过去:
“将那些地点写下来,此事本官会安置妥当。”
海岳看着手中的宣纸与毛笔,又看看总宪大人镇定自若的神情,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甚至他还想在心中大喊:那可是谋反啊!
陆务升察觉到审视的目光,略带深意地开口:
“这京城向来藏龙卧虎,一些刀兵算什么,拦得住你们,拦不住我们。”
海岳知道‘你们’指的是他这等不起眼官员,‘我们’指的是权势滔天的朝廷大员。
“你有所不知,半年前京城出过一起凶杀案,当时死的要么是勋贵之子,要么是官员之子,
但消息被本官压了下来,没有对外透露,你知道凶手所用凶器吗”
海岳茫然地摇摇头,
陆务升轻轻一笑,嘴角带上一丝轻笑,缓缓说道:“重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