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白日时,侯爷还能指挥攻城,怎么到了晚上就病倒了?
其中不少人面露杀意,盯着那些京城来的官员,眼中不怀好意!
他们怀疑有人要加害侯爷,就是这些文官!
此时,军帐内,
浓郁的草药味充斥着整个军帐,让人难以呼吸,
几名大夫战战兢兢地围着床榻,
左看看,右看看,生怕一不小心出错被砍了脑袋。
他们是邺城有名的大夫,达官显贵也见得多了,照理说不应如此。
但此刻,站在军帐中的任何一人都能让他们慢慢抄斩!
九卿之一的陆务升此刻站在军帐入口,
脸色阴沉到极点,在那里不停踱步!
镇守西北的靖安侯林青就站在床榻一侧,冷冷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另一侧,则是平西侯府世子种鄂,
此刻长刀已经拔了出来,其上散发着阴森寒意。
更重要的是,床榻上躺的,是手握二十万精锐大军的平西侯种应安,
莫说是治出问题,就算是出的问题与他们无关,
他们想要走出这军寨也是痴心妄想。
“怎么样了!你们倒是说句话!!”
种鄂对于这种慢条斯理的诊治已经极不耐烦,
手中长刀掠出,架在了一人的脖颈之上!
他此刻双目斥候,额头青筋毕露,这一切更多的是为了掩盖其心中慌乱。
一直为他遮风避雨的大树猛地倒下,
让他这幼苗觉得这世上处处都是危险,只能用锋锐的长刀保护自己。
“世...世子殿下,这...这平西侯爷只是操劳过度,
加之年老体衰,心神猛地受到惊吓,这才昏迷不醒。”那年迈大夫颤颤巍巍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但种鄂手中长刀却猛地用力,划破了那大夫褶皱的皮肤:
“你再说一遍?我父是武者,向来生龙活虎,什么年老体衰?
他打了一辈子仗,又能受到什么惊吓?”
那大夫感受着脖间冰冷,五官扭打在一起,不知是哭还是在笑,
“小老儿句句属实,只要让侯爷多加休养,很快就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