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师兄的闭目禅被破了，即便一身修为境界还在，但那最引以为傲的法却已经不复存在。

“一个法而已，又费自身之道，诸位师弟着相了。”

苦行面色很是平静，今天倾城只是破了他的闭目禅，这已经是很轻的惩罚。

“吾等此番比护卫师兄成就超脱。”

看着苦行并不在意闭目禅被迫，八人也只能躬身向苦行做出承诺。

此番他们佛门谋划，他们八人心中清楚，相比于佛门东进，他们八人更倾向于苦行成就超脱的混元境，要不然也不会请求真佛来这里。

苦相看着面前的八僧，脑海中回荡着下午谢草和倾城的那场对话。

许久之后，苦行轻声一叹。

“诸位师弟还是回去吧！此番师兄已无成就超脱的机会，诸位师弟留在佛门，或许才是一件好事。”

苦行的话让八僧陷入沉默之中。

以他们对苦行的了解，苦行说出这番话，那就代表着事情真的已经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想想苦行往日意气风发，佛法浩瀚的神采英姿，在看看此刻苦行行将朽木的身影，八僧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阵凄凉。

“师兄，吾等去请求真佛，请他为师兄护法！”

“他不回来的，镜花水月迷人眼，师兄只求诸位师弟回去之后秉持本心，坚守佛门向善之心，引导世人弃恶从善。”

八僧神色黯然。

苦行的话让他们明白，真佛在苦行和佛门东进之间选择了佛门东进。

佛门东进在苦行师兄眼中就是镜花水月，只可惜现在的佛门已经彻底陷入那虚幻的昌盛之中，已经被那虚幻的镜花水月迷了眼睛。

“师兄，真佛错了吗？”

苦行缓慢抬头，目光透过大殿门看向那星空，仿佛此时此刻真佛的身影就站在那星空之中一样。

许久之后，苦行缓慢的收回目光。

他不知道答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面前的八个师弟。

“师兄也不知道，真佛站的太高，师兄站的太低，或许真佛看到了师兄没有看到的风景吧！”

“师兄，慈悲是对的吗？”

八僧心意相通，话虽是从一人口中说出，但苦行却知道这是八人共同的疑问。

“为兄不知道，不过至少他比为兄看的更远，至于他和真佛谁看的更远，也就他们两位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