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我忍不住替我父亲发声,“姜明初,你和温叙言的私人恩怨,扯不到我父亲身上,我父亲绝不会因为温叙言家里有钱就对他青眼相加,因为你出身农村,就对你百般嫌弃。你别用你的小人之心,去度量我父亲的为人。姜明初,你不配。”
“是,我不配——”姜明初冷笑了两声,脸上的肌肉抽搐,那种藐视一切的嚣张,“可他还是死在我手里了呀!”
“姜明初,你什么意思?!”我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明初。
“字面意思啊,你是不是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好了,”姜明初咯咯咯地笑了几声,就那种窃喜得意的样子看着我说,“阮桢,你到死都想不到吧?阮清辉和宋锦西的死,是我设计的——”
听到这里,我止不住地发抖,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宕机。
“不可能——姜明初,你胡说八道,我爸妈是车祸死的。”我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窖中,一股寒意从脚底蹿起来,我剜着姜明初,“姜明初,你对我爸妈做了什么!”
此时此刻,有些事情,我已经预料到结果,我恨不得立马杀了姜明初,哪怕搭上我自己这条命,可心里又有个冷静的声音不断在提醒我,阮桢,冷静,你要冷静。时候未到。小不忍则乱大谋。
姜明初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抽了一根点燃,打火机火光明灭的瞬间,照得姜明初的脸阴森可怖。他把烟叼在嘴里,吞云吐雾的姿态很是娴熟。
说来你们肯定不信,这七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姜明初抽烟。
“其实也没做什么,就给阮清辉吃了点药,那药吃了之后吧,会心慌手抖,心脏麻痹,神经系统不受控制,那天又下雨嘛,他吃了药开车带宋锦西从高峰会上赶回去,忽然就车祸了。”姜明初轻笑了声,抖了抖烟支说,“阮桢,其实这事儿真不怨我,是阮清辉自己身体太差了吧?那药才吃多久?半个月吧?没用的老东西,只撑了半个月就着急归西,本来我很大方的,给他准备了一个月的时间呢,谁知道那老东西不争气?这不能怪我吧?”
我怒不可遏,忽然起身,抄起面前的沙拉碗砸到姜明初头上。
姜明初没躲,那一碗三文鱼牛油果沙拉洒了他一身,头发上还挂着一片三文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