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薇棠快速收回手,“这么养眼的照片,你不会给你删掉它的机会。”
“许老师……”
“桢宝,你跟温学神挺般配的。”
“照片不删了,我们能不聊他了吗?”
温叙言风高霁月,家世身价在江州无人匹及,如果不是我父亲原因,我跟他不会有交集。
他心思缜密,三番两次帮我收拾烂摊子,我已感激不尽,不敢也不会肖想与他发生点什么。
许薇棠刚要开口跟我说些什么,她的手机响起,有工作上的事需要她去处理,她跟我说了声,匆匆离开。
等她走后,我喝掉杯中已经冷掉的咖啡,看了眼不远处的医院,起身买单。
我去书店买了丛也给我推荐的书,回到家中时,天已擦黑。
我刚打开院门,身后响起车声。
我循声转身,是宾利欧陆,驾驶座的窗户缓缓落下,露出温叙言清隽的侧颜。
路旁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身上自带的冷意。
法庭上的事浮现脑海,我强装镇定叫了声“温总”,落荒而逃。
“等等。”
“温总还有事?”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你不用这么叫我。”
“温叙言。”
温叙言语气平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我在他看过来时,下意识的改了口。
他侧身从副驾驶座上拿过一个手提袋,从窗户递给我。
我看向手提袋,“这是?”
“teuscher。导师出事前,托我带几盒回来。那次回来的匆忙,没来得及买。”
“我爸已经不在了。”
温叙言重诺,他早上给我的盒子里面,装的就是特舒亚巧克力。
特舒亚松露松露巧克力,最合我的口味,父母在世时,它常年是家里的糖果摆盘。
自打父母去世后,我再也没有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