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月有八十两的月钱,还有首饰、布匹之类的份例。
但是她自己的下人要自己出月钱,还有平时打赏,额外买点什么,这些银子根本就不够。
原主嫁进温国公府之后几乎没有出过门,但是也买了不少东西讨好温夫人和刘思恩,不但月钱花的一分不剩,自己那点体己钱也都搭进去了。
如今也就剩下这些首饰在自己手里。
“你去账房把我上个月的月钱领了。”薛玉凝看着鹃儿。
鹃儿为难。
“怎么了?”薛玉凝不解。
“少夫人的月钱蔡婆子已经给送来了,少夫人养病,范妈收着。”鹃儿小声说。
以前少夫人和她们亲的能坐在一起吃饭,鹃儿自然不会说这些,如今少夫人问了,她只好说了。
“这个刁奴。”薛玉凝嘟囔了一句。
鹃儿听到少夫人这样说多看了少夫人一眼,心想少夫人总算是想明白这些了。
“你去忙吧,这里不用你伺候。”薛玉凝挥手。
石榴院经过大半天的收拾已经干干净净,吃过晚饭严氏还在石榴院不远处张望。
今天少夫人说世子会来石榴院,她倒要看看少夫人是不是在说大话。
自从世子因为桃盛阁那个女人和夫人闹翻之后,他们这些下人也都是战战兢兢的,唯恐做错了什么。
好在世子不过问府里的事。
薛玉凝坐在水榭那里,光亮会招来飞虫,她没有掌灯一个人坐在黑暗里。
过了一会儿凉意上来,薛玉凝的心也凉了一些,难道自己推测有误,温厉不会来?
温厉对她的态度,决定了她的处境,若是温厉今天不来,她就要想别的办法。
“怎么不掌灯?”温厉走过来看到水榭这里漆黑一片。
薛玉凝激动的差点儿跳起来:“飞虫多。”
春和提着灯笼过来,景明给自家主子放了椅子。
温厉挥手示意他们两个退下,两个人行礼退到一边。
温厉看向薛玉凝手的方向,没有看清楚她的手,不知道她的手现在怎么样:“很好,你没让娘找娇奴的麻烦。”
“所以你是故意不让我泡水,让我的手看起来很严重。”薛玉凝记下这笔黑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