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厉被看的不自在。
以前他不习惯父亲的冷漠,突然之间又不习惯他的慈爱。
“厉儿。”国公叫了一声。
薛玉凝看不得这样的父子情深,示意了一下房间里的人一起出去了。
堂屋里只剩下温厉父子,温尔俭对温厉的态度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时候不早了,父亲早点休息。”温厉说着也要出去。
“厉儿。”温尔俭有些局促“你是不是在怨恨爹?”
温厉听到父亲这样的自称有些苦涩:“所以你在意的不是我是你的儿子,而是我是你和苗姨娘的儿子。”
温尔俭尴尬,这些年他的确被这一件事迷了眼。
“父亲对苗姨娘真的那么深情,为何会对苗姨娘儿子之死那么轻轻带过?”温厉质问。
温尔俭沉默了很长时间:“当时因为假信件的事,皇上对国公府十分警惕,我……”
温厉算是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都没有那么纯粹,都能说出很多综合的原因。
他小时候不能理解,现在理解了,但是不认同。
“就算我是刘氏所生,我也是你的儿子。”温厉再次质问。
“是……”温尔俭一脸受伤的样子“我……”
温厉看着他父亲,曾经渴望的亲情就在眼前,但是他好像没那么渴望了。
外面薛玉凝看着向婆子回来:“她乖乖离开了吗?”
“哪儿那么容易,老奴让人给她收拾了两件衣服。”向婆子小声说。
“现在人呢?”
“估计是走了。”向婆子不确定。
“行了,你先去休息。”
“是。”向婆子行礼。
“她犯下那么多事就这样放过她太便宜她了。”施若男不满。
“她犯下那么多事不过是死,如今这样,会让她生不如死。”薛玉凝笑了一下。
施若男不解的看着薛玉凝。
“现世报未应,让她这样死太便宜了。”薛玉凝看向施若男“你这两天盯着刘氏,别让她做出对国公府不利的事。”
“好。”施若男应了一声离开。
薛玉凝还以为他们父子会有很多话要说,结果没多长时间温厉就出来了。
堂屋内国公府一脸落寞,温厉踏出堂屋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