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叫陈俊元的平民炼药师注意到叶清黎不怎么说话,还以为叶清黎因着初相识的缘故不知道该怎么加入话题。
他主动地对叶清黎道:“青禾刚从南州回来,可听说了南州炼药师协会的变故?”
叶清黎有意旁观了解几人,突然听到陈俊元主动攀谈,微顿,然后点了点头:“南州炼药师协会上任会长身故,在选出新会长之前,由副会长暂时代理会长之责。”
有人道:“南州炼药师协会的会长身故,那他们岂不是没有八级炼药师了?”
“可不是,但凡现在有一个八级炼药师出现,也不用副会长代理会长之责了吧。”
“南州的炼药师界当真是人才凋零,不像我们中州,高阶炼药师众多。”
几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嘲起南州来一点也不忌讳,毕竟这里又没有南州的炼药师对吧?
叶清黎顺势道:“但是南州的炼药师协会比咱们中州的炼药师协会更为鼎盛,之前只有一位八级炼药师,在九州盛事上也并不落后。”
一个穿着墨绿色锦缎长衫的男子嗤笑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轻蔑:“我们中州的炼药师协会与之相比倒真是比不过的,毕竟我们中州的炼药师协会只是一个空架子罢了,什么正经炼药师现在还会去炼药师协会挂名啊?不仅没有什么好处,还会被其他炼药师耻笑。”
南州的炼药师都是自发的去炼药师协会登记,挂名,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通过协会证明自己的身份实力,还可以通过炼药师协会得到更多的机会和资源。
中州的情况恰恰相反,如今,若有人自称是炼药师协会的成员,他人往往会心生不屑,认为此人定是缺乏潜力、实力低微的炼药师,以至于只能屈尊在炼药师协会挂个虚名而已。
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中州的炼药师协会的地位到底有多尴尬了。
叶清黎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中州炼药师人才济济,若是他们也如南州那般都齐齐涌入炼药师协会,那中州炼药师协会恐怕会是九州最强的存在了,这样看来,若是中州的炼药师协会能发展期来,也是好事一桩。”
穿着墨绿色长衫的男子对炼药师协会十分不屑一顾,但由于刚才喝了叶清黎的酒,而且也是能坐在一张桌子上的人,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反驳道:“九州各国的国情不同,于我们中州而言,炼药师协会是扶不上墙的泥巴,是发展不起来的。”
炼药师世家的鼎盛也不是一日两日,甚至不是一两百年的事情,长年累月的底蕴,是空壳一样的炼药师协会无法撼动的。
客观来说,他说的并无错处。
不过现在在位的是一位英明神武的中州皇帝,他对炼药师协会空前的关注,还下定了决心要将炼药师协会扶持起来,执行的人还是叶清黎,那么局势势必要发生巨大的改变了。
陈俊元若有所思,突然问道:“青禾可是打哪儿听到了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