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已经有愈合之势了么?
大部分的伤口已经结痂,可不久之前还是血肉模糊的啊!
在焦急的同时,即墨苍毓的心里也升起一丝疑惑。
花不执她脖子以下都不能动,又是谁给她抹的药?
随即,他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瞟过倒落在一旁的白色小玉罐,心中疑惑更甚。
花不执哪管他疑惑啥啊,一听到是天阶九纹丹药后,双眼就已经放光芒了。
目前听说过最高阶的药,想来是绝对好用的。
她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即墨苍毓,眼睛里写着‘快喂我、快喂我!快给我抹药,麻利儿的’!
催促之色肉眼可见。
即墨苍毓觉得又气又好笑,刚刚还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死丫头,这会儿倒来了精神。
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伤那么重,仅十多天的时间,就已经精神矍铄了,单纯因为体质强悍?!
他觉得不尽然吧~
给花不执塞了粒九纹金丹,即墨苍毓扫了眼她身上化脓溃烂的伤口。
蹙了蹙眉,他担忧道:“你身上的伤口不能再耽搁了,本王去打些水,给你擦擦,好抹药。”
这……
花不执正在感慨这金丹就是不同凡响,入口即化,通体顺畅。
一股沁凉舒适的灵力流转于脏腑之间。
好舒服呀!
但一听即墨苍毓这么说后,她还是僵住了。
尽管她也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再不管会烂得更惨,没准儿还得剜肉。
可是,这身上……
“都这样了还忸怩什么?平时那彪悍劲儿去哪了!本王又不是没见过,这会儿倒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了!之前不还感激本王来着么?!”即墨苍毓看她一脸迟疑,满眼的抵触和犹豫,‘噌’一下子来了火气。
若论亲密程度,怕是当今天下,也就她俩是真的坦诚相见过了,还有谁!
事到如今她居然顾得上别扭矫情?!
当初解毒时怎么不见她排斥他呢!
花不执眼一闭心一横,轻轻地点了点头,还不忘嘱咐一句:“那你可轻点儿啊,我疼得厉害……”
即墨苍毓起身,转头便往外大步走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那死丫头难得的一抹娇羞之态,是有多撩人。
感觉体内都燃起熊熊火焰似的,即墨苍毓额头上全是汗。
可惜打死他都不会想到花不执这会儿的心中所想。
她压根就只因为所谓的矜持迟疑了一秒不到,比起伤痛和小命来说,矜持神马的不值一提。
她更多的迟疑在于,那两片新添的‘半甲’啊!
这丫的本就心思多如牛毛,又烦人的没事儿总要试探一番。
她懒得骗他,又不想说,这才迟疑了那么一会儿。
谁想到他还先声夺人了呢。
而且就他大佬那手劲儿,别回来药还没抹,皮先都给她拽下来了。
在花不执满脑子愁绪,思虑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即墨苍毓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个木桶,打满水的走了回来。
她瞥了眼那大木桶,心里非常认同他的做法。
出门在外,生活用品还是要准备充分啊,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派上用场。
嗯,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