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愿又吸了两口,将烟灰往室内的青砖地面一掸,看见谢蕴仪柳眉轻轻一皱,朝着旁边的钟近楼挤了挤眼。
“呵呵......钟兄,趁着还有时间,把你知道的告诉谢公子吧,我看谢公子如果不知道答案,她会一直问下去!”
谢蕴仪也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听到这话一抿嘴唇,优雅地将烟灰掸在了桌面的木制烟缸。
“呵。何先生,钟老板,鄙人......鄙人一直就是这样,凡是遇到什么不明白的事,就一定想办法弄清楚。实在是抱歉啊!让两位见笑了!唉,鄙人总想改掉这个习惯,可总是难以改掉!也许,这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呵呵!”
将半截烟头吸了最后一口,游愿随便往地面一扔,站起来端起桌上的茶壶,脸上还是平静从容。
“谢公子的这个习惯,也没什么不好!再说,一个人的习惯哪是随便能改掉的,如果是我,就不会随便改!”
“今天虽然是钟兄选的地方,但何某斗胆来个借花献佛!谢公子,钟兄,来,品品‘华堂彩’的味道如何?”
左手夹着烟头的钟近楼一边瞟了眼垂头深思的谢蕴仪,一边赶紧起身右手按在游愿拿着茶壶的手掌边。
“谢公子,没什么,我们俩不会在乎。你这是好习惯,有些事还真需要弄明白,否则搞不好哪次你就会栽在上面。”
“我告诉你,东昌路和陆家嘴一带的茶馆和茶楼的老板伙计,那可都是,用上海本地话说,都是一帮‘老门槛’!他们只随便一眼,就能看出谁是做什么行当,几乎不会看走眼!”
“而我与何兄的打扮作派,还有敢公然亮着家伙在茶楼出入,除了浦东伪警察局侦缉大队的那些汉奸特务以及与这些汉奸特务私下勾结的当地清帮忠信社流氓,还有哪个江湖好汉敢这样在重要场所出入?怕是不要命了!”
“诶,诶!何兄,你这是做什么?哪能让你来给钟某倒茶?来,这里是钟某选的,还是我来招待何兄与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