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局阿异能接触到的牌,只有他的底牌两张。
他想要影响,在我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藏牌,利用袖箭换牌。
可是这两局以来,我没有看到他有使用袖箭的动作。
我不相信,他有本事能够在我紧盯的目光下,还能不留痕迹的使用袖箭换牌。
另外一点。
我也不相信阿异会傻到在聂老板的赌场里使用袖箭。
袖中藏牌,是要留脏在身的,这种致命的行为,他不会做。
紧皱着眉头,我又多看了两局。
突然,阿异在亮牌前的一个动作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的手在掀牌前,有一个伸臂的动作,这个动作很快,就像是很多人平时晃一下手腕处的手臂,伸一下胳膊的衣袖。
很简单,很快速,幅度也不大,并不引人注意。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快速的动作,我却发现了端倪。
阿异出千了。
他的出千方式不是袖箭,而是利用桌上的赌客出千。
在这个赌桌上,阿异不是一个人,他还用帮手,这个帮手的主要作用就是多发一门底牌,然后将自己的底牌,通过一些暗号的形式告诉阿异。
阿异在开牌之前,利用一个假动作,完成调换,达到出千的效果。
阿异的动作很快,不容易抓千。
但只要是出千,就会有破绽。
因为他在出千的刹那,他的底牌会缺少一张,这一张是往常交替的那张。
所以,只要我抓住他出千这个空档,按住他的底牌,就可以达到抓千的目的。
心中已然有了打算,我开始等待抓千。
心中的算盘已经打好了,可是,意外却提前一步发生。
阿异赢了这句局牌后,他点燃一根香烟,回过头来。
看到我的那一刻,他并没有觉得意外,脸上浮现一抹奇特的笑容,说:“好久不见啊,东哥。”
“怎么来这里玩?”我问。
我和他算是熟人,却并不算朋友,很有可能在阿异的心中,我是他的敌人。
因为在胡少卿抢占赌场时,答应给他的股份,并未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