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池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事瞒是瞒不住的,办公室里最多的就是嘴,她还是先拿到证据,只要证明是张晓婉在捣鬼,那老板问起来,她也好有所交代。
时谨言一天都没来律所,江麦也没在。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思度过了这一天,顾池池来到时谨言家门口,徘徊再三,她还是决定主动交代,希望能从轻处理吧。
于是,她敲响了时谨言的门。
一连三声,都不曾有人开门。
“没在家吗?”
顾池池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顾池池回眸,只见一个身着白色绸缎睡衣的人从门里探出头来,正是时谨言。
他先是愣了下,随即说道:“进来吧。”
语调平静温和,听不出任何异样。
顾池池愣了下,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味儿,像是沐浴乳的味道,很舒服。
时谨言已经脱了睡袍,换上了居家的装扮。他盘腿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本《止于心安》,正认真翻阅着。
“老板你这么早就要休息啊?”顾池池站在门口问,她环顾了四周,没看见其他人,忍不住又问了遍,“就你自己在家吗?”
时谨言疑惑,反问道:“你不是人吗?”
顾池池:“......”
时谨言又问:“饿了没?”
顾池池摇了摇头,“不用,我吃过东西了。”
“你找我有事?”时谨言合上书,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眼神却瞥向顾池池的脸上。
“是这样的,老板,今天......”顾池池鼓起勇气打算跟他解释。
“等等。”他忽然起身走到顾池池面前,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拧向一边,“你脸怎么回事?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