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梁挺拔,下颚线条坚毅,五官精致俊朗。
他看起来是如此英武帅气。
可此时此刻的顾池池,哪有心思欣赏他这副美人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用狼锤把自己捶晕过去。
顾池池低下头去,一脸苦笑地望着灰色洁净的瓷砖,心里欲哭无泪:天啊,顾池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鬼?你不仅是在犯贱,你简直就是在作死。
顾池池咬牙,暗骂自己愚蠢。
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敢在他面前告白,还告得如此顺畅,没有半点磕绊。
天呐,我的天呐!我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来!
顾池池的脸火辣辣的疼,尤其是被扇耳光的那侧,羞愧得快要窒息。
她缓慢地挪动脚步,想要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再悄无声息地消失。
然而——
时谨言却比她更快一步。
顾池池尚且来不及迈出第一步,整个人就被拉扯进男性宽阔厚重的怀抱。
她仰头便对上他幽深沉稳的眸子。他的眉峰微皱,似乎因为生气。
“转移话题的本事倒是有长进。顾池池,我不喜欢别人撒谎。”他冷漠地宣布,“说吧,是谁打的?”
顾池池咽了下口水,艰难地吞吐道:“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我......”
“说实话。”
他根本不给她狡辩或者掩饰的机会,强势地打断她,将她逼至墙角,无路可逃。
顾池池眉头蹙起,他是对告白免疫吗?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顾池池这下你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我说,我说。老板,你先松开我,好吗?这样不觉得有点暧昧吗?”
时谨言没有动,仍旧保持原状,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语调凉薄,“继续说。”
这个时候了,他还是这么淡定。
顾池池深吸一口气,说:“老板,我说了,您不要生气。”
时谨言冷声:“你先说。”
“我的脸,是被刘春艳打的。”顾池池道,“今天早晨我到工位后,发现昨天她交给我的关键证据不见了。正在我翻找的时候,刘春艳就来了,说是我给她发的消息。可我不记得给她发过消息。再后来,我就把证据丢失的事跟她说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