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站起身,对时谨言和何行云说。
“到了酒店,记得跟我说一声。”时谨言道。
何行云转过身瞪了他一眼:你还敢关心她???真是有病了!
时谨言无视他的眼神,低头看起文件。
龚念柔失笑,拍了拍何行云的肩膀,轻笑道:“我走啦,何律,有空一起吃饭啊!”
“好,慢走。”何行云回过头,挤出笑来目送她。
等龚念柔离开后,何行云才关上百叶窗。
“你怎么回事?龚念柔怎么会忽然委托你当她的离婚律师?你之前跟她不是假的吗?她当初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还帮她?还免费!一分钱不要,做慈善啊???”
何行云噼里啪啦地甩过来一堆问题。
“你想让我先回答哪个?”时谨言泰然自若,仿佛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一个个回答。”何行云干脆直接坐下来,听他讲。
时谨言挑眉,语调悠哉悠哉,“你刚刚没看到?”
“看到什么?”
“她约你吃饭。”
“哈???”
“嗯,她在跟你约饭?”
“不是,你要不想回答就别回答,扯我干什么?!!”何行云愣了片刻,“我靠,你别告诉老子你是真的对她旧情难忘?”
时谨言斜睨了他一眼:“胡扯什么呢?她都已经结婚嫁人了,我对她能有什么旧情难忘。”
“那不就得了。”何行云松了口气,“那就是当事人和律师的关系,还好还好,顾池池没有多想吧?”
何行云的猜测,令时谨言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去,你倒是解释了没有啊?”还真被他猜对了。
“解释了。”时谨言颔首。
“那就好。你说说你,怎么能免费给她做委托呢?咱们也得赚钱的啊,律所这一大家子吃什么喝什么,都得靠钱!你以前不是挺抠门的,挺精打细算的吗?这次到底怎么回事?该不会是龚念柔威胁你吧?也不应该啊,谁能威胁到你啊!!”
何行云自己分析起来,觉得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又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时谨言没吭声。
他抬起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似乎疲倦至极。
他将手放下来的时候,眼中闪烁过异常的复杂光芒。
“你很闲吗?滚回去工作!”时谨言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