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池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忽而轻笑了两声,转身对孟泽道:“孟泽,我是来找你的。前段时间你不是说要介绍一个护工给我吗?我来找你要一下这个护工的基本资料。”
时谨言脚步顿了下,只几秒钟,便继续离开了。
孟泽担心地看着顾池池,叹了口气:“你真的没事吗?我送你回家吧!”
直到某个身影在余光中消失,一股压抑已久的恶心涌了上来。
她跑到一旁的灌木丛里干呕了起来,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却始终憋着没有叫唤出声。
直到喉咙都酸疼难耐了,她才蹲坐下来,捂着脸呜咽了起来。
她觉得委屈极了。
她以为,这辈子和时谨言都会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可是现实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让她明白什么叫做世态炎凉、冰冷无情。
孟泽拿了一包纸巾递过来,安慰道:“想哭就哭吧,憋着对身子更不好。哭够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顾池池眼睛红红的,却强撑笑意,摇摇头,“谢谢,不过我没什么胃口。”
说到底,这是他们夫妻俩的事,他本不应该插手。
可自从上次在楼梯间见到顾池池后,他便放心不下,一直着人留意时谨言的动向。
没想到他竟然越来越过分,带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出入各种场合,闹得人尽皆知。
如果不是今天新闻爆了,他也许还会忍一忍。
看着新闻下那些难听刺眼的评论,孟泽恨不得将时谨言大卸八块。
孟泽没有催促顾池池,他只想静静地陪着她,而不是说一些话给她添堵。
两人就这样坐着,一直坐到了天亮。
顾池池沙哑的喉咙微微张开,“天亮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谢谢你陪我坐了一晚上,改天请你吃饭。”顾池池将外套还给他,笑着朝他摆手,似乎两人真的只是简单地坐了一晚上。
她越是装作无事发生,孟泽就越是担心:“池池......如果真的太难过,就放手吧。”
顾池池颔首,转身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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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半个月,时谨言都没有回家。
顾池池也像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只是那晚之后,身体免疫力有些低下,吃不了多少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