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听闻,顿住,扭头望向时谨言。
时谨言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后才将涌至喉间的酸涩压下。他睁开眼,平静地望向前方:“走吧,别迟到了。”
司机点头,转过头,发动汽车驶离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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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半,行言律所。
何行云早早等在二十七楼。
时谨言回来已经半个月了,可他却一次也没见过。
要不是他提前跟何行云说要来律所,何行云怕是还摸不到他的人。
电梯叮的一声响起。
何行云朝电梯口望过去。
时谨言大步流星地从里面走出来。
忽然鼻尖一酸,何行云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二话不说紧紧地抱住了他。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倒叫时谨言愣了愣。
何行云的力道很大,像是恨不得要将时谨言嵌入自己的骨血。
时谨言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片刻,他抬起双手环住何行云的肩膀,轻拍了两下。
何行云这才慢慢放松了力度。
他缓缓退开些。
“怎么了,两三年不见,变得更肉麻了?”时谨言拍拍他的背脊,关切地问。
“我以为你………”
“老何,放心,我很好。”
何行云抬起拳头,朝他胸膛上锤了一拳:“这几年,辛苦你了。你这家伙,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连我也不告诉,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时谨言故作虚弱,往后踉跄两步,柔弱无骨:“疼!”
何行云一怔,连忙伸手去拉他。
时谨言勾勾唇角,一副得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