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言眉眼沉了沉。
江麦侧过头,用警告的语气,无比认真的对顾池池说,“别乱吃醋,你放心,我绝对直的,我不跟你抢老板。”
“噗——”顾池池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她举着果汁看向一旁的时谨言。
深邃的眼眸中漂浮着一层阴沉的氤氲,似乎要将江麦吞噬。
发现顾池池的眼神后,下意识别过头,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顾池池来不及制止,杯中酒已然消失。
江麦的脸涨得通红:“不行,你不能喝酒。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再说一句话,今年奖金扣光。”
“......”
时谨言低低地斥责着他。
顾池池的心中淌过一阵暖流。
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
离开时,顾池池载着时谨言回了自己家。
夜色已浓。
车内安静得可怕。
他突兀地说:“池池。”
顾池池愣怔。
轻声“嗯”了下。
“我想你陪我。”他的语气低沉而暗哑。
前方红灯亮起,车缓缓在斑马线前停下。
顾池池扭过脸去看他,时谨言正闭着眼酣睡。
她不禁失笑。
果然是喝醉了。
顾池池伸手过去抚摸他的额角,触手是滚烫的温度。
时谨言睁开惺忪的双眸,视野模糊,依稀辨别出顾池池的轮廓。
他伸手握紧顾池池的手,紧抓住。
“池池,我知道错了。”他喃喃说着。
她抿唇,心中忽然涌动起一丝酸涩。
他的睫毛颤了颤,又别过脸,睡了过去。
顾池池不禁想起上一次他喝醉时的情形。
天台,帐篷,流星,表白。
无论哪一个词拿出来,都是极其浪漫而又美好的代表,偏偏在这个男人面前,竟显得那样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