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神情冷冽。

“看在你曾经照顾过池池的份上，我不会跟你计较。但是，孟泽，记住你的身份。顾末末叫你一声孟爸爸，不代表你就真的是他父亲了。这里是医院，我不想跟你扯皮。”说完，他松开了孟泽。

时谨言走后，孟泽扶着墙站起身。

他脸上全是汗，双腿也在颤抖。

孟泽痛苦地捂住断掉的手臂，脸色苍白。

眸中的恨意和内疚久久难以褪去。

————

时谨言回到病房。

顾池池靠在床边等他，一副小媳妇模样。

时谨言看着她这副模样，眼里掠过一抹笑意。

他拿起水果盘里的橘子，剥好皮，递到顾池池手里。

“吃吗？”他柔声问。

顾池池双手捧着橘子，摇头：“你吃。”

“我不喜欢吃橘子。”

“哦……”

她低头，啃了一瓣。

甜腻腻的味道充斥鼻腔，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尖，抬眸朝他看去。

时谨言正凝视着她，目光专注又温柔，像是怕吓坏了她。

顾池池侧头，冲他扬唇一笑，“你别这么看我啦。”

他的目光令她无所适从。

是的，顾池池害羞了。

“孟泽呢？”顾池池发觉他接电话到现在还没回。

时谨言面不改色：“他说有事先回公司了。”

“嗯嗯。也是，这儿有你就行了。都呆在这儿也无用。”顾池池颔首，塞了一瓣橘子在口中。

时谨言拿着苹果的手顿了下，半晌才开口：“江子渊死了。”

顾池池愣怔住，不可思议地看向时谨言。

盯着他：“死……死了？”

“警方已经确认了尸体，确认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