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孟泽从抽屉里拿出药,端着一杯温水放到孟母面前。
“妈,该吃药了。”
孟母没动,眼皮耷拉着,凝视对面的孟泽。
“阿泽,你还没放下她。”
“您又胡说了,我早放下了。”
“我还没说是谁?”
孟泽神色一僵,半晌,摇了摇头。
“你是我养大的,你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阿泽,你不用瞒我。”孟母叹了口气,“池池她嫁人了,那个小言一看对她就很宠爱,该放下就放下吧。”
“放下?”孟泽嘲讽般的扯扯嘴角,眼睛猩红,“我也想放下,我也以为我早就放下,可是直到我看到她受伤,我慌乱了,我抛下了一切去找她,只为了见她一面。那时候我才发现,根本就放不下!”
“她都已经结婚了!她的丈夫对她呵护备至,我相信她一定是非常幸福的女人。你何必再去打扰她呢?”
孟泽握拳:“我没有想打扰她,我只是放不开。”
“也罢,感情上的事,哪有那么多对与错?如果真的放不下,那就带着这份爱,好好生活下去。妈不求你有多大能力,只希望我的儿子能够幸福快乐的过完这一生。别跟妈妈一样,带着遗憾残存余生.........”孟母倚靠在软皮沙发上,似乎疲惫的很,缓缓闭上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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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时谨言的车速明显比平时快上许多。
顾池池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眉头渐渐皱紧。
等红绿灯时,他侧眸看向她,低声询问道:“你好像有些不高兴。”
她专注地盯着正前方的路况,听到这话,微微偏头朝他望去。
他的眼底,浮现一抹黯淡,但仅持续片刻便又消失无踪,恢复往日清冷。
“有吗?”
时谨言认真地点头。
顾池池叹了口气:“他还是没说。明天我们再来一趟吧。”
“好。”时谨言腾出一只手揉揉她的长发,“既然要回家了,就别想这些糟心事了,开心一点。”
顾池池扯出一抹笑:“嗯。”
次日他们很早起来,收拾好后,便再次去了敬老院。
只是还没走进,就发现敬老院的门口贴了白纸。
顾池池眼皮跳个不停,下车后跟时谨言一齐走了进去。
一路上,白色的纸随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