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一向与太子这个表兄走得近,说话也有了底气,
“太子殿下,是景修先动的手。”
沧辞旭确实有心偏袒沈义,自己在朝中很多事情都要舅父相助。
而这景修虽是姑母之子,但他心中自然知道,父皇这些年对镇南王有所忌惮,
镇南王性格刚直,居功自傲,所以皇上明面上说是边境气候恶劣,
怕长公主过去身体不适,所以才将长公主和景修留在东都安享富贵。
可实际上就是怕镇南王有异心,才将他们母子二人留在东都做人质,以牵制他爹。
但到底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东西,眼下也不能全然不顾长公主的颜面责罚景修。
可这事总要有个了结,沧辞旭便道:
“来人,将这挑拨沈公子和景世子的狐媚女子拿下,送去刑部。”
一听这话,沈义就知道表兄是偏向他的。
景修自然也看明白了太子是摆明了有心袒护沈义,赶紧上前服软,
“太子殿下,此事怪不得颜初,都是我一人所为,我愿意挨罚,还请太子殿下放了颜初。”
沧辞旭根本未理会景修,“看来这女子手段颇为了得,竟能让风流成性的景世子如此相护,今日我便替姑母,好好管管。”
“来人,将这女子拖下去,没入贱籍,永世不得回东都。”
太子手下的人上前便要拖颜初,颜初正要出手,被安秋止住,示意她不要妄动。
安秋知道,眼下的情形,她出手只会让事情更加无法收场。
然后赶紧上前跪下,“太子殿下,景世子确实是冲动了,不如罚他回府禁足。至于这位颜姑娘,不过是个寻常女子......”
“怎么,三公子这是在教本殿做事?”
沧辞旭冷冷地打断了安秋的话,当今沧龙国的最有兵权的,除了沧辞暮这个宁王,
便是这镇北王和镇南王了,这安秋是镇北王安正家的三公子,
安正那老东西也是就顽固不化的,这些年始终不能为他所用。
安秋自然知道自己眼下就算有心相帮,也是以卵击石,
“属下绝无此意,请太子殿下责罚。”
景修猛然站起了身,走到颜初身前,击退了那几个要抓颜初的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