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瞪大了眼睛,“你胡说什么?”
沧辞婉一边替她拉了拉被子,一边在她床边坐下,“你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安夏又不是外人。
三哥那日在贤王府跳下水救你,还抱着你出了贤王府,这事东都早就传开了。
你看今日赫连姐姐又亲自登门,说三哥不在,她理应照顾好你。
那便是说明,她接受你了,同意往后你可以入宁王府,这样也算两全其美了。果然赫连姐姐最识大体,有主母风范。”
安夏也坐在一旁,看着颜初面上并无喜悦,“颜姑娘,你这是不愿意为妾?”
颜初只觉得她们都疯了,她何时说过要给沧辞暮做妾?
“你们为何会如此想?我与宁王殿下并不熟,和他毫无瓜葛。”
这下换沧辞婉和安夏瞪大了双眼,在她们看来,这三哥对颜初就是与众不同啊?
“不会吧?三哥那冷性子,可从未对谁家女子这样关心过。
这些年,连赫连姐姐的手都没有拉过,更别说亲自下水救你,还抱着你?”
颜初只觉得脑袋瓜子疼,“我与你那三哥,真的不熟。”
沧辞婉听罢,一声叹息,“我还以为你也喜欢三哥呢。”
颜初看着她那神情纠结的模样,“你和赫连小姐关系很好?”
“是啊,她从一出生,还在襁褓中,就被皇祖父赐婚给三哥,我们时常在一起,我自然喜欢她......”
说到这里,沧辞婉又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
“我有时候觉得赫连姐姐挺可怜,她一向大方得体,可是三哥待她就是平淡得紧。”
颜初倒没有想到,沧辞婉会说这样的话,“可怜?”
“是啊,我时常感觉赫连姐姐并不快乐,甚至有些可怜。
因为我感觉三哥根本不喜欢她,可赫连姐姐的全世界仿佛就只有三哥。”
沧辞婉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
“我三哥这个人,最是冷酷,又不近女色,这些年他身边连个丫环都没有,平日里大家都很怕他,我也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