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辞暮面色毫无波澜,“无事,退婚书罢了!”
“退婚书?”折离只觉得惊掉了下巴。
“她要与二哥大婚了,这倒像是赫连政的选择。
二哥这么多年还未封王,想来父皇还是有意再斟酌储君之位。
左相府跟二哥联手,倒还真可与太子一拼高下。”
“可是,赫连小姐,怎么可能会同意?她对王爷您最是......”
沧辞暮折起了信,放回怀中,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
说到赫连如月,他如今倒是隐约能体会到几分她从前的等待和煎熬,终究是他负了她。
“过去那些年,本王并不懂情之一字,想来赫连小姐也失望了。
如此一来也是好事,她觅得真心相爱之人,往后便不必空等了。”
说罢沧辞暮翻身上马,继续前行。折离琢磨着王爷这句话,从前不懂情之一字?
那王爷这意思是,现在懂了?是因为颜初姑娘吧!
前方便是楚州和凌州的交界处。
因怕楚州百姓去往别州,带出了瘟疫,此时边界线早已拉起一排排栅栏,朝廷已派了重后延线把守,
之前沧辞暮也担心有百姓暗中前来,被这些守卫杀害,所以也让王太守派了一些衙役守在此处。
但如今楚州战事本就吃紧,能调出的人手本就不多。
眼下隔着栅栏,凌州那边一排排士兵,整齐而立,
栅栏的另一边,楚州的衙役不过稀疏几个,人单力薄。
此时,不远处搭了一个棚子,一身蟒服的男子端坐于里面。
上面摆放着精致的茶点,身后侍卫团团围住。
那人正是太子,沧辞旭。
见沧辞暮来了,他并未起身走近,缓缓地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
才抬眼看着栅栏这边的沧辞暮,语气跋扈中带着几丝戏谑,
“宁王,别来无恙啊!”
沧辞暮在栅栏前停了下来,那些守卫本能的往后退了退。
如今楚州瘟疫肆虐,大家都怕被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