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辞暮醒来时,已经身在凌州军中,他并未说什么,双目空洞的盯着上方,整个人毫无生气。
寒秋叫了一声,“王爷。”
沧辞暮依然毫无反应,折离端着药走了进来,刚走近床侧,沧辞暮手一挥,药碗应声落地,碎了一地。
大家都觉得奇怪,白羽军并未乘胜追击。反而让他们一路顺利的退守到了凌州。
折离和军医立于身侧,紧张地看着床上万念俱灰的王爷。
身体的剧痛远不及他心痛的万分之一,王爷滴水未进,也拒绝服药。只是任由太医处理他身上的伤口,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自己到底是错了,好一个颜初,在她眼中,自己该是多么可笑,多么愚蠢啊。
如同一个跳染小丑,她在盘算要拿下楚州,而他还在修宁王府邸,在幻想着他们的未来。
如今回想起来,白羽军早就拿到了楚州的兵防图,而那地一直放在他的军帐之中。
他的军帐这些年都只有折离、折弃和关骁、寒秋能出入,他们都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除了颜初没有人能拿走。
过去种种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如今看来,那些甜蜜,那些欢喜,都是个讽刺的笑话。
而当真的,只有自己......
寒秋和折离一道退出了军帐,此时寒秋着身着紫色玄衣,腰间的束带将她细细的腰身勾勒出来,秀美中又带着几分寻常女子少见的英气。
“折离,我不在这些日子,王爷到底发生了何事?”
折离看着寒秋,她前些日子受王爷之命前去璇玑国,查一桩重要的旧事,当日刚刚赶回军中,便遇到楚州大败。
在折离心中,寒秋是与他们一道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是可信的。
所以便将这些日子楚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寒秋说了一遍。
站在一侧的寒秋认真的听着,只是觉得今日的风,吹过来真冷。
就连回忆也是冰冷的,让人难受。
她的父亲师出武学世家,后来是威武大将军,早年陪先皇驰骋沙场,征战四方。
年迈时,父亲居于东都。当今圣上登基之后,便请了父亲为几位皇子启蒙习武,可是习武太辛苦了,后来坚持下来的也只有这一位宁王殿下。
他从八岁拜入自己父亲门下习武,为了能与他相见,她也求着父亲要跟着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