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走!她主动离开总比云谏赶她走来得体面。
她用平时当板凳的木桩子踮脚,扯了两块兽皮下来在地面上摊开。
还怪沉的。
接着又在洞里开始搜寻自己要带走的东西,云谏放工具的角落又吸引了她的注意。
卿清在几块打火石中挑了两块最小的。
他有这么多,而且自己好歹也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又挑选了一把最小的骨刀在手里比划。
他的手那么大,这把骨刀这么小,用起来一定很不顺手吧?
陶罐也得带,反正都是自己烧的,拿着不心虚。
她把小陶罐放进大陶罐里,像是套娃似的,还塞了个碗。
好了,剩下的陶罐就留给他吧。
吃的也得带点,估计找庇护所需要些时间,于是她又割了一些羊肉。这吃的有了那不得烤熟啊?烤熟这不得需要柴禾呀?她又带了一点柴禾,不然外面新鲜的柴禾没晒干点不燃。
他给自己做的兽裙也要带走,反正他也穿不上,留着也是浪费。床也得要,不然睡野外会很冷。
于是她把自己的被子和床最上面的一层兽皮卷起来系好,洗漱用具带好,就准备卷铺盖走人了。
她拍了拍手,呼了口气:“好了,就带这点儿东西吧,以后就得靠自己了。”
临走前她又注意到了床头摆放的干花,她淡笑着,仿佛看见他冒着大雪只为给自己采一束鲜花逗她开心的场景,随即眼睛一涩,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带走吧,留着也只会让他以后的伴侣感到膈应。
她把装好的包裹系到一起,往肩上 一甩。包裹不轻,她趔趄了一下,然后抱起陶罐潇洒走出山洞。
她不舍地回头,再看最后一眼她住了两个多月的地方。
再见了,山洞,再见了,云谏。谢谢你让我有了家的感觉,可惜这终归不是我的家。
我走了——
她转身,扛着比她还重的包裹踉踉跄跄上路,从此她将浪迹江湖,四海为家。
临近中午,云谏扛着一口石缸,急急忙忙往家赶。
他都不敢想,卿清看见这口缸得有多开心。想到这他就止不住嘴角上扬。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云谏回到家看着空了一半的山洞,心都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