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憋着一肚子火气,天同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我家里没人,我先回家了。”天同给了卿清一个“你完了”的表情,就找借口开溜。
回到熟悉的山洞,卿清鼻子一酸。
还是山洞里好啊!就是有只看起来随时能会发火吃人的狼。
“云谏,你快看,这有好大一个石缸!”她突然注意到石缸,激动地反复抚摸着它。石缸内部像是被人打磨过的样子,虽然不光滑,但是很平整。
“你带回来的?”
云谏正在把她打包的东西一样一样物归原处,听她这么问也只是淡淡的回应。
“不是,是它自己长出来的。”
卿清哪儿还有不明白的?她怎么可能信他说的自己长出来的。
石缸内部的划痕还很新,不像是自然形成的,突然联想到什么,她起身拉起云谏的手查看,云谏想缩回手但已经晚了。
果然,他的手心不但红,而且肿!
“这个石缸不会是你磨出来的吧?”
“那天听你说你想烧一个浴缸洗澡用,我就想着这个结实一些。”他还特意挑了坚硬的石头打磨,这样用的久些。
“所以你这几日早出晚归就是为了去弄这个?”
“嗯,我想快点弄好。”
卿清眼眶湿润,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这几天还因为这个和他闹别扭,自己真东西!
她拉起他的手,“是不是很疼?”
云谏见藏不住了,乖乖被她拉着,忽而眼神一凝,捉住她的手腕,“你的手怎么回事?”
“爬树爬的。”这次换卿清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抓住,只得放弃挣扎。
她的指尖都被磨得血肉模糊,指甲盖里都是干涸的血迹,看得云谏既是心疼又是气。
“我还没问你你没事儿跑什么?”
“还往最危险的地方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得亏你走得慢,要是再快些等我赶到你可能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云谏越说越气,自己差点就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