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的狼,得顺着毛摸。
“疼吗?”
他轻轻地把碾碎的草药敷到她的指尖上,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给她弄疼了。
“不疼。”
“还有哪儿?”
“手肘和膝盖。”
云谏粗糙的掌心从她的小腿肌肤一直往上游走,将她兽裙撩到大腿,被他温热的手掌抚过,卿清皮肤不停地颤栗。
“你冷?”
“......嗯、有点儿。”才怪!
他拉起被子给她盖上。
他的食指拂过她膝盖上青紫的一块儿,浓眉微蹙,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然后照着她的伤口按了下去......
“嘶~”卿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还知道疼?”
“......”
废话!她是肉做的又不是铁皮。
“嗯、疼,你轻点儿~”
卿清及其怀疑他就是假借给她敷药的借口让她不好过,但是又不得不低头。
“要不我自己来吧,膝盖上我自己......”可以敷。
“躺好!”
他没再折腾她,握住脚踝将她膝盖曲起,把草药给她敷上。
“手肘呢?”
看着手肘上青紫带着血丝的一片,云谏沉默着给她敷完了药。
他手里的东西放下,喉结轻滚,声音也有些喑哑。
“下次我惹恼你了你打我骂我都行,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要是还是不解气,你就赶我走,你别走好不好?”
“我走了会自己回来,我怕你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经过这事儿,他是真的怕了。他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怕她再也不回来,也怕她再也回不来。
“云谏。”卿清有些动容,把手覆住他的手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挠。
“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