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过水兽肉吗?”她问云谏。
云谏摇摇头,“没吃过,没有人猎到过水兽。”
卿清挑眉,“你也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云谏在她眼里战斗力爆表,就没有什么能伤到他的。虽然那只水兽如此庞大和凶猛,她总觉得云谏肯定会有法子的。
“我没试过,以前部落里去猎水兽的时候我受伤了,没去。”
后来部落里的兽人也没办法他也就没去了。有这么多野兽能猎,他为什么非得想不开去猎一只凶猛的水兽?
除非是卿清想吃。
“你是怎么受伤的啊?”
卿清听首领说起过,有两次他差点没挺过去,想到这个她就心疼的紧。
云谏干咳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说不说都无所谓。”
“我想听,”卿清很认真地看着他,“虽然我没能参与你的过去,但是我知道你过的很辛苦,我想多了解你一点,可以吗?”
云谏看着卿清的眼睛,很是动容。
他的卿清愿意了解他的过去,会心疼过去的自己,他的心颤抖的不行,可是......他怎么说得出口他那次受伤其实是因为他爬得很高去掏鸟蛋,然后被归巢的鸟兽啄下去,差点摔死。
“你上次遇到蛇兽的那座山,你知道吧?”
卿清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说的并不是她逃走的事。
他接着说:
“我误闯上去了,然后遇到了一只黑虎和两只狼兽......”
云谏添油加醋的讲述着他是怎么和它们打斗,又是怎么被它们咬伤,他又是怎么反杀它们的。
卿清听得心都揪到了一起,“那时候你一定很痛吧?”
“嗯,很疼。我本来都想着就这样吧,就这样死去我就可以见到我阿父和阿母了。可是那天晚上,我梦到我阿母了,她告诉我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然她会难过的,所以我就拖着受伤的身体去找草药了。
当时我的身体很烫,烫到连路都看不清了。我还是跑了出去,也不管是不是药草,只要能拔起来的我都吃。”
卿清听得都要心疼死了,“那你找到草药了吗?”
“我不知道吃了多少,后来我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不烫了,我怕再晕在外面会被野兽吃掉,就爬了回来。首领几天都没有在部落里看到我,就来我这儿找我了。他发现我浑身是伤躺在床上,就给我带来了吃的喝的,还给我找草药敷上。”
他看看卿清,“就是我给你敷的那个。所以我的命其实也是首领给的,首领一直待我不错。”
这也不是他瞎编的,是他另一次身受重伤的经历。
他告诉卿清这个,只是觉得这个比掏鸟蛋听起来好多了,不然,卿清肯定会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