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位正值青年的兽人,他的身旁还有三位看起来较为年长的中年兽人。而他们簇拥着的女人年龄看起来和中年兽人差不多,眼角有着些许皱纹。
她裹着厚厚的兽皮,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不时掩嘴咳嗽几声。
卿清凭经验能大致判断出她是受寒得了流感。
“您最近是不是着了凉,受了寒?”
“我......咳咳咳......”女人正准备说几句话,却呛了一口冷风,咳得停不下来。
“阿母,你还是别说话了。”年轻兽人急忙帮她顺着气。
旁边一位中年兽人继续替她说道:“前几日出太阳,她不听,下河洗了个澡,但我们已经很注意保暖了。”
“雌性身体比不得兽人,怎么能和兽人一样下河洗澡呢?”
卿清眉头紧缩,虽然她知道兽人都是这种硬核的洗澡方式,但是这真的不适合女人,很容易着凉的。何况现在春天,就是有太阳河水也不会暖和。
“阿母,你就别说话了,一会儿又会咳得停不下来。”年轻兽人脸上都是担忧。
女人正欲开口,想解释什么,被他这话一噎,只点了点头。
“流清鼻涕吗?”她注意到女人人中上还有淡淡的水渍,因此问道。
女人点点头,用兽皮绢擦了一下鼻涕。
“有痰吗?”卿清考虑到她会不会不知道痰是什么,又补充道:“就是和口水很像,但是黏黏的东西。”
女人摇了摇头。
“头疼吗?”
女人再次点头。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女人有点疑惑,还是伸出舌头给卿清查看。
“嗯,舌淡红,舌苔薄白。”卿清这话不是说给他们听的,而是说给一旁的芫华听。
芫华会意,观察她的舌头。
“好了,舌头可以收回去了,把手伸出来。”
女人又乖乖照做。
卿清在她手腕处把脉,芫华也拉起她另一只手,对比着卿清的位置,学着她的样子。
她看向芫华,“感受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