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松了口气,看来这个东西还是有效的。
“那你别动,我可要开始了。”
卿清轻声“嗯”了一声,她还是紧张,做好了疼的心理准备。
云谏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每一下都充满了认真和专注。他时而看向卿清,观察她的反应,看她有没有不适的反应。
反复几次后发现她真的不疼,他放心大胆地剔着腐肉。脓液和腐肉剔干净后露出了红红的嫩肉,云谏缓缓呼出一口气。
“卿清,弄好了,我现在需要干嘛?”
卿清躺的都要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之前太过疲倦还是麻藤汁液随着血液流动,她现在脑袋都晕乎乎的。
“把天同给的草药磨碎敷上来就行了。”
“嗯。”
云谏起身去磨草药,磨碎后小心翼翼给她敷好,转眼一看,卿清已经睡着了。
他笑了笑,替她盖好被子,温柔的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好好休息。”
卿清睡得很沉,一直睡到晚上也没有醒。
云谏收了工,满身是灰,他先去河边洗了个澡才回家。要是他太脏了,会把卿清弄脏的。
他们一个睡着,一个忙着,没时间带狗蛋儿去吃草。狗蛋儿也傻乎乎的,卿清不动它也跟着躺在窝里不出来。
云谏考虑到这个,回家的时候顺路给狗蛋儿带了一大把青草。
“吃吧,狗蛋儿。”他丢给它,看它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都不带挑的,就连夹杂的几根干草都在嘴里细细地咀嚼。
云谏从它嘴里扯出干草,笑了笑,“你真是饿了,狗蛋儿。”
狗蛋儿百忙中咩叫一声,以示回应。
卿清还在酣睡着,云谏也不打扰她,直到他煮好了肉卿清也没醒,他才考虑叫醒她。
卿清都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么睡下去可不行。
但是云谏试了好多种方法都叫不醒她。
看来只剩最后一种方法了。
卿清正做着美梦,然而下一秒山崩地裂,她突然掉进了水里。她感到难以呼吸,不停挣扎着想要游出水面。然而她的手臂像是被什么禁锢住,她不停地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