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卿清玩得尽兴,云谏才带她回去。
这样的天气热了几天,突然起了大风,风声吹得树叶声呜呜的。
卿清在门口展开双臂,迎接凉风。
云谏站在她的身后,悄悄伸出一只手指勾住她的兽裙,生怕她被大风刮走。
“卿清,进屋吧,天要下雨了,我要去打猎。”
“好吧。”卿清进屋,端了个小木桩坐到门口,继续吹风。
云谏打猎回来了,卿清还在门口坐着。与走之前不同的是,她的身边多了一只灰扑扑的羊,云谏都不敢相信这只肮脏小羊是狗蛋儿。
狗蛋儿这是出去了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回家。
他路过,狗蛋儿冲他咩的叫了一声,如同在和他打招呼。
“小白眼羊,还回来做什么?”
卿清一个挑眉,语气中带着调侃:“哟,你还知道这个?”
“我阿母曾经这么叫过我。”云谏语气平常。
卿清笑得见牙不见眼,“你确定是这么叫你,而不是在骂你?来,让我猜猜是怎么骂的。”
“是不是骂你小白眼狼?”
云谏被戳破,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卿清,你真是什么都知道。”
因为这是她们世界广为流传的一个词呀!
卿清笑着摸摸狗蛋儿的脑袋,没有解释。
“你是做了什么事儿,让你阿母这么骂你?”
“也没什么。”云谏仔细回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就是我阿母生我阿父的气,趁阿父不在家,带着我说去流浪。”
“那时候我还小,保护不了她,担心她被野兽叼走,就一路上给阿父做记号,希望他发现了能早一点追上来。”
“后来阿父追上来了,阿母也发现我留的记号了。”
之后他没再说下去,卿清也能猜到了。
“那你阿父阿母和好了吗?”卿清对云谏小时候的经历很感兴趣,他表面很难相处,实际上内心很温暖。
或许是因为他经历了许多,才将冷漠作为自己保护色了。
若是他的父母还在,她遇上的云谏一定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
“嗯,和好了,他们回去就和好了。”
而他好像是唯一被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