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兽人再次用手臂揩掉眼泪,“我回去,就看见阿兄趴在地上,叫他也不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卿清叹了口气,“我也无能为力了。”那兽人胸膛已经不动了,体温也凉了下来。
谁能想到,快快乐乐地上山去,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兽人背起阿兄,眼泪扑簌簌地流,自责不已,“我阿父阿母他们一定会难过死的。”
生死各有命,卿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说一句节哀。
虽然兽人也听不懂她什么意思,想着一定是安慰的话语,便也回了一句谢谢。
晚上云谏回来,卿清将这件事和他说了。
云谏表情有些严肃,“我明天会告诉族人,让他们小心些。”
“还有,”他的视线突然扫向卿清,“下次有兽人找我,我不在的时候你别出去,很危险。”
卿清答应下来,继续刚才的话题,“你都没看到,他的鼻子和嘴里突然流出血来,好吓人。我怀疑那山上有什么毒物,最好让他们近段时间都别去了。”
她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那些大蜘蛛,正打算说出她的猜测,可是想到那兽人身上没有伤口,不可能是被咬伤的。
“嗯,我知道了。”
云谏答应了,提醒兽人们不要去山上。
可是正是换季的时候,家里还需要准备许多东西,就说那长毛兽兽毛就是一大需求。更何况还要储备过冬的柴火,那山上木材丰富,是他们砍柴的绝佳地方。
所以他们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只当是有野兽出没,上山的时候多叫两个兽人一起。
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云谏门口跪了许多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成了泪人,都是来找卿清帮忙的。
他们中毒的都是自己的家人,或是儿子,或是父亲,或是兄弟。
部落里还有几个中毒深的兽人,早在被发现时就已经死掉,已经带回去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