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看见卿清,因为卿清早就不好意思地钻进被子里躲着了。
搬家就搬家嘛,还整得这么吓人。
“出来吧,已经出了部落了,别把自己憋坏了。”
卿清扒开头顶上的兽皮,出来透气。
云谏抱得稳稳当当,她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的,一点也不担心他会摔着自己。
搬过来的东西还没有收拾,云谏让她凳子上坐着休息,自己先去煮点吃的。
一直坐着躺着也不舒服,卿清让他先忙着,自己去园子里走走。
园子就在屋门口,不远,要是发生了什么,他抬头一眼就能看见,便由着她去了。
“泥土是湿的,容易摔跤,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
云谏把肉放进锅里煮着,趁这闲工夫开始摆东西,他时不时地张望几眼,看见她好好的才安心。
园子没有打理,许多野草发出了嫩嫩的芽,卿清从中辨认出能吃的野菜,扯了一把回去,让云谏洗干净煮在肉里。
这野菜刚长出来不久,嫩嫩的,正是最好吃的时候呢。
吃过了早餐,两人又慢慢悠悠地上山去转转,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云谏背着弓箭,陪卿清透气的同时,顺便打打猎。
卿清指哪儿,他就打哪儿。
才一会儿功夫,他身上就肩负着一条鸟命,一条兔命。这些猎物不算大,还不够云谏吃一顿的。
卿清指着不远处白色毛皮中带着灰色的兽类,“云谏,那儿有两只羊在吃草。”
云谏刚搭上弓箭又放了下来,摇摇头,“那个不行。”
“为什么?太远了?”
“那个是狗蛋儿和它的伴侣,你想要我可就杀了。”说着,云谏重新搭好箭。
“别别别!”卿清赶忙拉着他的手臂放下来,“这么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很容易分辨出来的,不信你叫它两声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