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们这行业的人,你根本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你觉得我们这些卖古董的,赚钱吗?”
徐缺反问了一句。
苏阳想了想:“应该挺赚钱的,毕竟这几年,收藏市场这么火爆,你们这些人,应该没少赚。”
徐缺叹了口气:“你这么说也没错,但是那都是小钱,你想赚大钱,稳定的赚钱,靠古董生意,根本做不到。”
“你看各家拍卖行的春拍,秋拍,竞价这么火热,除了少数是真玩家拍走,剩下的,买回去了,那就是下落不明,但这拍卖的钱,可就货真价实的出去了。”
“古董的确是有价值,但他的经济价值,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大。”
“动辄一幅字画几个亿,一个瓶子几千万,这早就超出了他的原有价值。”
“但对我们而言,只要能在一单生意里,捞个几十万,那就算是大生意了……”
“但这些拍卖行,都在国外,只有国外的拍卖行,才能卖的上价格,而放眼整个江城市,唯一有能力把东西运出去的,就只有司东恒!”
苏阳还是不明白,就算司东恒这么有权势,那顶多是他把谁的货运出去,谁能赚到钱,不运谁的,谁赚不到钱罢了。
但徐缺对司东恒的态度,早就超出了这种关系。
虽然平常交谈,是谈笑风生,但在刚刚,徐缺跪下的时候,对司东恒,分明是在恐惧。
徐缺苦笑一声:“要是你刚刚说,你跟司东恒不熟,我还真不信。”
“但你能问出这句话,我相信了,你恐怕是真的跟司东恒不太熟悉,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管他叫二叔,但是敢质疑这一点的,怕是都已经不知道死在哪了。”
“早几年,司东恒刚刚成为鬼市东家的时候,就有一个贩子得罪了他,这人以为司东恒刚来,肯定不敢对他们这些老贩子大动干戈。”
“毕竟他们也是在帮司东恒赚钱,所有在鬼市里成交的生意,他们这些东家,都是要抽水的。”
“甚至当时,司东恒笑呵呵的,也没怪罪这贩子,大家都以为相安无事。”
“结果半个月之后,这贩子被大货车撞死了,司机酒驾,进去了,赔偿给贩子家里五十万,签了谅解书,只关了三四年,就出来了。”
苏阳眉头紧缩:“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顶多是个意外?”
他虽然知道,司东恒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他明面上的进出口贸易生意,可能只是个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