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转头要回院子里,林里正就叫住了他。
“丰年娘,你等等,有一些事我想和你商量。”
不知什么时候丰年娘就成了他心里的主心骨,村里有什么事他也习惯性想先找丰年娘商量一下。
宋安心回头,问道:“叔,可是有什么事?”
林里正笑眯眯的,可见今天他真的很高兴,他开口道:
“就是彭夫子今后来林家村教书的事,我想着是不是可以将这林家村祠堂里的学堂如县上学堂那样早晚都开始上课,如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像之前那样交点米给彭夫子当束修费了。
你说我们林家村学堂是不是能像村民们收一些束修费给彭夫子呢?这又该收多少合适?村里好不容易有些女娃娃开始上学了,我怕收多了,一些村户家里说给女娃子费这个钱不值当,又不让她们去学堂。”
林里正一脸纠结。
宋安心听了开口道:“以前彭夫子只是来我们村暂住,现在要定下来在村里教书,是可以将林家村学堂正规化,至于收费用这事,” 她想了想继续说道:“叔,你可以先一人收十文钱,现在村里人也都手里有些余钱了,十文钱他们必定是拿的出手不会心疼。
目前林家村学堂中也有一百多号学子,一人十文钱也就是一两多银子,现在我们村中也有了公款,再每月从公中拿出一两银子给彭夫子,这样彭夫子也就一月有了二两多银钱的束修费,我记得县里书院夫子一月是三两银子,虽是比县上是少了一些但这也是村里最大的诚意了,等那木耳卖了价钱我们再给彭夫子涨这束修费。”
林里正连连道:“好好,丰年娘就按你这样说的办。”
宋安心想了想又补充道:“叔,祠堂里终究只是个临时学所,我觉得可以在它旁边再起几间屋子,将我们林家村学堂正式建起来,让村民们出土坯出力气来建。”
林里正听了很是激动:“丰年娘,我早就想在我们林家村建一所真正学堂了,你这主意好,谁家不出土坯力气就世世代代也别来林家村学堂读书。不过现在春忙,村民们空不出手怕是要等一段时间。”
林里正又好像是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哎呀,彭童生说还要带一家老小来定居呢,我得赶紧给他家找个住处去,别怠慢了彭夫子一家人,丰年娘,我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
说完里正久匆匆走了,宋安摇头失笑,也转头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