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拿嫁妆也可以,说出个具体详细来,否则这不明不白的银子,我是不会拿的。”
云瓷也摆明了态度,要银子一分没有!
“你这是什么态度,嫁了人不过一个月,翅膀就长硬了!”纳兰老夫人重重的拍着桌子,震的桌上茶盏砰砰作响,更可怕的是她那双眼睛,恨不得要将云瓷生吞活剥。
“跪下!”她怒斥。
云瓷毫不犹豫跪下。
“今日你就在这好好反省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这一跪就是两个时辰。
最终还是纳兰信找来了,望着云瓷惨白的小脸,心疼的将人扶起:“云瓷!”
云瓷听见父亲的声音,两眼一闭晕在纳兰信怀中,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裳不松,柔弱的像是一只小猫儿。
“都怪你将她宠成这幅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眼里没有长辈尊卑!”纳兰老夫人还在喋喋不休的指责,可纳兰信已经听不进去了,立即让身边人去请大夫,再叫人扶起送去书房。
“母亲,云瓷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对之处,儿子会好好教训她的,您消消气。”
纳兰信拱手:“稍晚些,儿子会亲自来向您赔罪。”
说完他转身离开。
“气死我了,就这么一个不值钱的贱丫头,还宠的跟个宝似的!”纳兰老夫人张嘴便怒骂,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这么个玩意。
书房内
云瓷紧闭双眸,眼角还划过晶莹泪珠儿,嘴里呢喃着不要不要,父亲快跑。
“云瓷,云瓷,为父在这。”
纳兰信平日里很忙,但只要有时间都会陪伴云瓷,他印象中的女儿温婉坚毅,落落大方,循规蹈矩,是个十足的大家闺秀。
他也从未见过云瓷这般柔弱的一面,只恼恨自己为何没有好好护着女儿。
云瓷适当睁开眼,用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看着对方,怯怯的喊了声父亲。
“云瓷,为父在这。”
纳兰信安抚了云瓷的情绪后,云瓷吸了吸鼻子:“父亲,刚才祖母和二婶说府上为了您,已经掏光了家底儿,要女儿将母亲留下的嫁妆填补回来,女儿……女儿只要父亲平安归来,那些身外之物根本不重要。”
一听这话,纳兰信眉头拧的打结:“这不是胡闹么,为父为人坦荡,根本不需要打点,何况才区区几日,哪用得上赔上家底儿这么严重。”
这已经不是纳兰老夫人第一次打上唐氏留下的嫁妆了,可纳兰信派人早就将唐氏的嫁妆全都挪出府,派人看守,这才让纳兰老夫人算盘落了空。
这是爱妻留给女儿的,纳兰信绝不可能让旁人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