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陆砚辞亲手在皇帝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云瓷。”纳兰信担忧:“一会儿若是里面责怪起来,你什么都不要说,一切都有我。”
纳兰信本是效忠皇上的,可此事太后插手进来了,又让皇上没了颜面,皇上肯定会震怒。
他自个儿受伤不要紧,云瓷是娇滴滴的女郎,万一落下个什么病根儿,他实在不舍。
云瓷收起幸灾乐祸,抿了抿唇,心里也摸不透这狗皇帝会不会迁怒纳兰家。
又等了一个时辰左右,德全公公摆摆手:“纳兰大人先回去吧,皇上刚才犯了旧疾,不见人。”
说罢,德全公公立即让侍卫去请太医。
纳兰信和云瓷只好离宫,出宫门时恰好赵王的马车就在一旁候着,赵王撩起帘子:“纳兰大人,陆二少夫人。”
“赵王殿下。”二人行礼。
赵王轻抬手:“二位不必多礼,今日王太医已经去陆家验证过了,陆大少夫人是昨儿误喝了药导致滑胎,和陆二少夫人并无关系。”
纳兰信拱手:“多谢赵王殿下告知。”
赵王淡淡嗯了一声,临放下帘子前打量了一眼垂眸不语的云瓷,乌黑的发鬓装饰简单,肤色白皙,安安静静地站在纳兰信身边,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待马车离开后,纳兰信深深地看了眼云瓷:“你何时和赵王扯上关系的?”
这件事瞒不住,云瓷立即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都是因那一株万年人参,赵王才找上门。”
“那神医又是怎么回事儿?”
“是我防有人打人参的主意,所以在人参上涂抹了药,结果误打误撞被太后吃了,情急之下只好撒了个谎。”云瓷一脸认真的解释。
纳兰信听完之后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听女儿嘴上说的简单,他相信必定种种惊险。
“和太后一党扯上关系,无异于与虎谋皮。”纳兰信长叹口气。
云瓷道:“可父亲效忠皇上,皇上也未曾将父亲的衷心看在眼里,若非太后,您至今还背负污名。”
纳兰信语噎。
“父亲,咱们又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就不必觉得内心不安,不论是太后也好,皇上也罢,只要对得起良心,保护好身边的人即可。”云瓷劝:“女儿相信若是有一天女儿身处险境,父亲为了保护女儿,也会这么做的。”
纳兰信苦笑,轻拍她的肩:“你倒是大道理一堆,一个多月不见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云瓷心虚,可不就是换了个人么。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纳兰信问,和陆家闹掰了,宫里也没给个准信。
他是不建议云瓷再回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