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拍拍手,树下又来了两人。
“这是疾风,风驰。”
两人朝着云瓷行礼。
“从今天开始他们会一直守在外头,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嘱咐。”傅玺说。
云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她搬出来时身边并没有几个可用之人,根本拦不住陆砚辞。
万一对方真的动了杀心,她这条小命还真要交代在这了。
傅玺摆手让二人退下,二人身形矫健,犹如幽灵般纵身一跃消失了,他眼中还未散尽疲倦,站在廊下身子笔直,再次提醒:“陆琮和苑夫人要回来了。”
这二人是陆砚辞的父母。
一直驻守在关外,极少会回京,今儿下午他才接到了八百里加急,苑夫人身子犯了旧疾,想回京医治。
云瓷挑眉:“听你的语气,好像这二人很难缠?”
“他们二人不像陆砚辞那么愚蠢,不易对付。”傅玺点头:“尤其是陆琮,他镇守边关多年,在边关有些威望。”
他重用陆家的初衷就是拉拢陆琮。
自两年前陆砚晟在战场上身亡之后,陆琮就再没回过京城,要么就是身子不适,要么就是边关大小战乱不断,以种种理由推脱。
傅玺又不能强制让人回来,这事儿一拖再拖。
却没有想到陆家闹了一场后,陆琮竟然回来了,着实有些意外。
“苑夫人家族也是不可小觑,其祖母和皇家还有几分渊源,她常年陪伴在陆琮身边,在塞外有诸葛夫人的美誉。”
苑夫人的两个儿子,长子陆砚晟是夫妻两个亲手教养出来的,能文能武,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
次子陆砚辞却是陆老夫人一手养大的,兄弟二人的能力完全不一样。
云瓷一脸认真,她这般对待陆家,那两位素未谋面的公婆定不会轻易罢休。
傅玺见她脸色发白,以为她是被吓着了,语气温柔了几分:“你莫害怕,这终究是天子脚下,他们也不敢胡来的。”
有他撑着,陆家夫妇又如何?
“能不能打听到皇上对陆家的态度,还有对纳兰府上的态度?”她想知道闹这么大,会不会被狗皇帝记恨上。
傅玺挑眉。
他要是有心偏袒,陆砚辞就不会被责罚了,此事压下去对于他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皇上是个是非分明之人,他也有高位者的无奈。”
云瓷闻言认真地看向傅玺:“你是不是接触过皇上,怎知他的秉性如何,君子一怒伏尸百万,我坏了他的事,他难道不记恨我?”
傅玺嘴角一抽,在她心中自己就是这个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