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需要时间冷静。”
他离开京城,有很多事她就方便多了。
见她不肯提,傅玺也未曾多问,直到云瓷从衣袖中拿出一份名单出来,正是他曾交给她的参奏纳兰信奏折上的名单。
一共六位大臣。
“他们为虎作伥,害我父亲入狱,不能就这么算了。”
傅玺的眼皮下意识跳了跳,隐隐有些不安:“你想做什么?”
他原以为纳兰信已经出狱了,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却没想到云瓷还揪着不放。
“你会模仿字迹吗?”云瓷问。
傅玺不语。
云瓷已经替他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将早就准备好的话让傅玺以奏折上的笔迹誊抄一遍。
他看清内容后,嘴角僵住了。
字迹是陆砚辞的,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陆家给了六位大臣多少好处,连名单都写下来了。
“你是要将这些名单上的东西送到六位大臣家中?”
云瓷点了点头:“这些全都是我的嫁妆,我如今人是出来了,可嫁妆还被扣押在陆家呢,想拿出来也非难事。”
依照陆家的尿性,肯定还有后手。
这事儿不闹大,嫁妆根本不可能回到自己手上。
傅玺再一次被云瓷的手段折服了,依照借力打力用的倒是熟能生巧,他撩起衣袖,拿起笔点了点墨汁,开始誊抄。
看着他流畅的笔迹,云瓷十分满意,在一旁亲自伺候磨墨,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才罢休。
“你这么做会彻底毁了陆砚辞的。”傅玺提醒,至少那六位大臣一定会反咬陆砚辞。
今日陆砚辞在陆家那般柔情蜜意承诺,难道还没有打动她?
“一个人的本性就是薄凉冷漠,不过是碍于眼前趋势不得不低头妥协,一旦他翻身,第一件事就是回过头反咬我一口,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对陆砚辞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之前原主就是个例子,几年的真诚付出,也未曾得到陆砚辞半点怜惜。
傅玺缓缓一笑:“你说得很在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云瓷检查一番之后又将这些字据收放在了荷包内,递给了傅玺:“明儿叶嘉仪会回叶家,就将这个放入叶嘉仪身上,再想个法子让它暴露在大众之下就行。”
她不仅要狠狠地惩罚陆砚辞,还要让叶嘉仪也受惩罚!
“好!”傅玺点头,这事并不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