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战死的人突然回来了,本身就有些奇怪,再者突然回来连个消息都没有,还偏偏选择在今日,人这么多的时候出现。
苑氏的表现倒是没发现什么破绽,可陆燕却像是早就知道陆砚深会回来一样,没什么激动和欣喜,只有嚣张。
的确有些奇怪。
夏露有些不理解云瓷的话。
和陆砚深有关的人中,只有叶夫人的表现是最正常的。
提及叶夫人,云瓷似是找到了突破口,一个多月前叶嘉仪被苑氏主动送上和离书,还给了一笔嫁妆送她再嫁人。
当时她还觉得苑氏这个行为太诡异了。
若她成了苑氏,肯定会找个由头直接将叶嘉仪剃了发送去庙里当姑子,等风头一过,再灌碗药下去直接解决了后顾之忧。
毕竟叶嘉仪做的那些蠢事儿,死一百次都不够。
云瓷脑海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立即喊来疾风:“你亲自去一趟陆砚辞的墓地。”
疾风不解。
“陆砚辞当初气绝身亡也有些蹊跷,陆砚深回来的更不是时候,若是人真的躺在棺木里,那就是我多想了。”云瓷解释。
“是!”
陆家
陆砚深是傍晚才回来的,刚从马背上翻下身,小厮立即点燃了鞭炮,又撒了无数的水,寓意驱邪挡灾。
“深哥儿!”陆老夫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还真是深哥儿回来了。”
“祖母。”他低声唤。
陆老夫人将陆砚深的手爪住不放,老泪纵横地说:“老天爷对咱们陆家不薄啊,还留下这么一条血脉。”
陆琮和苑氏就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幕。
等叙旧够了才扶着陆老夫人进了府,陆家一下子仿佛是有了活气,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等着用过晚膳后,陆老夫人还紧抓陆砚深的手不松,陆砚深也是耐着性子陪着。
直到快夜半三更了,陆老夫人年纪大了有些熬不住这才松开了手,陆砚深并未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书房。
那里,陆琮早早就在等候了。
“父亲。”陆砚深推门而入。
陆琮转过身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说。”
“是。”
父子俩相对而坐,陆琮眸色沉沉,问:“皇上什么态度?”
“回父亲话,皇上并没有打算将兵权重新交给儿子,更没有问起儿子是如何失踪,如何被救起来的。”
陆砚深蹙眉,按理说他是临安得力的少年将军,在边关屡次立下汗马功劳,又深得民心,当初收缴落在皇上手中的兵权就应该重新放回他手中。
可皇帝压根就没表示的意思。
“会不会和燕妹妹嫁给赵王做侧妃有关?”陆砚深猜测。
陆琮叹了口气:“不排除这种可能。”
“这么多年咱们效忠皇上,为何突然改向了赵王营地?”
这一点陆砚深十分不解。
嘎吱门再次被推开,是苑氏提着食盒子走了进来,将几盏补品取出放在父子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