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王大人现在伤了脑子,现在只有四五岁的智商。”太医说。
傅玺又指了指几个给周太后看病的太医:“王太医究竟是参破了天机导致邪病入体,还是装模作样?”
几个太医面面相觑,要说是邪病入体,那就间接说明周太后有问题,才导致王太医倒霉了。
可要是装模作样,便是欺君之罪。
前者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后者可是抄家灭族的罪孽,几人短暂的分析之后立即坚定地说:“回皇上,王大人的的确确是邪病入体,并非实病。”
傅玺嘴角勾起了笑意又指了指董太贵嫔,这一指吓得董太贵嫔浑身哆嗦,将昏迷不醒的琉心公主抱在怀里。
“那琉心公主又是怎么回事儿?”
之前说的是琉心公主被邪凤冲撞,所以才会昏迷不醒,但现在么,邪凤可不是皇后。
董太贵嫔下意识的看向了周太后。
周太后眉头紧皱:“琉心隔三差五就来给哀家请安,若哀家真是什么邪凤,琉心早就发病了,皇上可别忘了,琉心是皇后进宫当天才发病的。”
“董太贵嫔,是这样吗?”傅玺的声音清幽冷冽,似笑非笑的盯着董太贵嫔。
“不,不是的,琉心公主其实也经常生病,臣妾只当作是她身子娇弱,并未想过是被冲撞的缘故,皇上,如今想想也极有可能是被冲撞了。”
董太贵嫔的声音越说越小:“其实帝后大婚那日,琉心公主也来过坤和宫请安。”
“董氏,你浑说什么!”周太后眸光犀利地看向了对方,恨不得要将对方撕碎。
这贱人,成日对周太后摇尾乞怜,处处讨好,若非她照拂,董太贵嫔岂能过得这么潇洒自在?
董太贵嫔缩了缩脖子欲哭无泪,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可眼下局势逼着她没法子,只能顺着大趋势走。
“太后,臣妾……臣妾无知,或许说错了话,臣妾也不知道了。”董太贵嫔语无伦次。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周太后是邪凤。
周太后冷眼看向了傅玺:“哀家是先帝钦封的皇后,你当真要忤逆犯上将哀家送走?”
傅玺故作一脸为难,转头就将皮球踢给了赵王:“赵王,你也是傅家子,父皇的亲儿子,临安的王爷,这事儿依你说该怎么办?”
赵王瞳孔一缩,这是要逼着他大义灭亲,还是要他背负心怀不轨,故意袒护亲娘,至临安江山社稷于不顾的罪名?
赵王犹豫了。
“皇帝!”周太后一声冷呵,看不惯皇帝为难赵王,于是说:“你才是临安的主子,你说该怎么办!”
“唉!”傅玺长叹口气,迟迟不肯开口。
周太后倏然从鬓间拔下一支簪子抵在了脖子上:“哀家一把年纪了,为了临安,为了你操碎了心,如今还要被人污蔑,落得个晚节不保的罪名,今日哀家就把话放在这,哀家绝不会活着离开皇宫,除非死!”
气氛僵持不下。
傅玺一只手束在后腰处,无奈地看向了勤王:“勤王叔觉得该如何?”
勤王压低声音说:“给太后三个选择,要么三尺白绫依旧以太后之尊下葬,全国守孝三年,要么出宫休养,最后要么,赵王去封地,无诏不能入宫觐见。”
大家心里都清楚,周太后之所以动作频频就是因为赵王还在京城,让周太后觉得有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