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毕竟为官多年,手里还是积攒不少人脉的,兵部的几个重要心腹都听从蒋大人的。
尤其是从靖王世子入京吊唁之后,蒋大人的府邸就更热闹了。
“他倒是命硬,这么摔下来都没事。”云瓷冷哼,傅玺闻言转过头笑着看向她:“那都是他自导自演罢了,就是方便旁人以探望同僚的名义上门议事。”
“你是说蒋大人的腿是故意受伤的?”
傅玺点头,挑起指尖轻轻地撩起了云瓷鬓间的一缕秀发,将其别到耳后。
微风拂过,傅玺蜷起拳头抵在唇边咳嗽两声,脸色也越发的苍白,满脸的虚弱。
“你……”云瓷刚要问,廊下就闯入一个熟悉的身影。
“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
纺青扑通跪在地上冲着云瓷磕头,云瓷眉心一蹙,挑眉看了眼傅玺,傅玺已经转过身将视线落在了池子中的锦鲤上。
“娘娘,奴婢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纺青哽咽,听在耳朵里还有几分娇弱。
云瓷不说话。
凉亭内寂静无声,偶尔还有鱼儿拍打水面发出的声音。
身后夏露一路追过来,看着这幅场景,眼皮子跳得厉害,上前一把抓住了纺青的胳膊。
纺青的视线从云瓷身上徘徊,又流转到了傅玺的背影,迟迟不愿离开。
好在,傅玺终于转过头看向这边,瞥了眼纺青:“这丫头眼生得很,是新来的?”
“她便是臣妾和您说过的纺青,在公主府救过臣妾,臣妾便叫人接过来放在凤栖宫,纺青还会些医术,正好可以照料臣妾腹中孩子。”云瓷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傅玺恍然。
“能救了娘娘,是奴婢应该做的。”纺青挺直了腰杆子,半张侧脸对着傅玺,长睫微颤:“只要小殿下平安无事,奴婢就是豁出去性命也值。”
云瓷笑了:“过去种种磨难已经过去了,如今你是皇儿的救命恩人,将来又是皇儿的贴身乳嬷嬷,本宫和皇儿都离不开你。”
听这话,纺青心里更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