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青愣住了,但很快脸上露出了一抹欣喜,慢慢挪动步子上前:“奴婢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傅玺听见声音才转过头瞥了眼纺青,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皇上,这几日多亏了纺青,否则臣妾都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下去了,满朝文武都在误会臣妾是个心狠手辣的,将周才人的死推到了臣妾头上来。”
云瓷哽咽着说。
“简直胡说八道!”傅玺动了怒,激动地咳嗽两声,纺青见状立即从桌子上端起一杯水递了过去,嘴里又说:“娘娘哪里话,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这次傅玺倒是接过了水,却并没有喝而是转手就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温柔的看向云瓷,不停地安抚。
纺青直接就被忽略了,她紧抿着唇,目光在云瓷身上打量着,羡慕又嫉妒。
她甚至在想,一个嫁过人的妇人究竟何德何能,竟能做到中宫后位,论心机手段,云瓷的确要比其母后更胜一筹。
这次傅玺并没停留多久就走了,纺青的视线也不自觉的朝着傅玺的背影看过去。
迟迟都没有转过头,直到实在看不见了,才回过头。
当然,云瓷就当做没看见,低着头一页一页的查看着纺青送来的经书。
看字如看人,明明是使人冷静温和的经书,可手里的却是字字都带着埋怨,失了本性。
将经书扣上,云瓷揉了揉眉心想要让纺青回去歇息,可纺青却跪在地上,压低声音道:“娘娘,奴婢去靖王府时,恰好听见靖王和靖王妃商议着要如何解救小公子。”
云瓷饶有兴致地看向了纺青,下颌一抬,示意对方继续说。
“靖王此人并非表面那般低调儒雅,反而心狠手辣,您就算是将小公子笼络过来,真到了那么一天,靖王也会翻脸不认人,大义灭亲。”
纺青也没有想到云瓷居然会将小公子召见入宫,连跟她商量都没有。
若是早知道,她必定会阻挠。
云瓷长叹口气:“本宫这也是未雨绸缪,但是周才人的死就已经让本宫焦头烂额了,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本宫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娘娘!”纺青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她不知解药寻找到什么份上了,但此刻更加迫在眉睫的是就是铲除靖王府。
于是纺青一不做二不休,对着云瓷献计:“娘娘,奴婢倒是有一个计策,可以给靖王府扣上一顶帽子,到时娘娘借着机会铲除了靖王府,如此一来,才能高枕无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