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云瓷心里十分感动,她没有想到父亲会这么清醒执着。
她也知道父亲这么斩钉截铁,都是为了她。
“娘娘,微臣先告退了。”纳兰信拱手退了出去。
殷箬却不甘心地跟了上前,一路小跑追到了院子里,她伸出手挡住了纳兰信的去处。
“信哥哥……你当真不认识我了么?”殷箬哭着说。
纳兰信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要是之前对殷箬还有几分怜悯,现在就剩下厌恶了。
唐氏从来不会在公共场合这样喊他,她虽性格潇洒,但却极守规矩,绝不会给人留下任何的把柄。
“殷姑娘,请自重!”纳兰信不悦地后退两步。
殷箬却不肯轻易离开,又往前走了两步,四目相对,眼眶通红的看着对方,眼泪大颗大颗地流淌,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纳兰信深吸口气,袖子中的拳头紧紧攥着:“殷姑娘,我救你一命,你为何执着要害我?”
这话问得殷箬猛然一愣,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害你?”
“难道不是?”纳兰信反问:“不论你是谁,和我无关,切莫要沾染上关系,也不必对外打着纳兰家和唐家的旗号招摇撞骗,否则,我第一个不会饶恕你!”
说完,纳兰信大步绕开了殷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殷箬失魂落魄地看向纳兰信的背影。
她隐忍着哭,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云瓷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笑,目光饶有兴致的看向了靖王妃,她发现靖王妃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靖王妃在瞧什么呢?”
靖王妃回过头,面对云瓷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好像脸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