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赐婚?”
药庐里,黎司晚诧异地看着前来报喜的小丫鬟,神色一滞。
他们果然不肯放过她,这是打算将她利用到底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此,似乎也不错。
毕竟有了侯少夫人的位置,不仅尚书府那边不敢再随意对她,就连夏侯宿,若想杀她,也会多一分思虑。
如此她更安全些,行事也会更方便些。
想到这里,黎司晚边准备要给夏侯宿药浴的药材,边想着以后要如何应对各种局面。
因为原着的内容写的是十年之后的事情,所以现阶段发生的事情很多她是不清楚的,只能根据原着里提到的一些结果,反推测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等到入夜,黎司晚让人去请了夏侯宿。
晚膳过后,夏侯宿才姗姗来迟。
闻着药味看向那浴池,眼底平静得有些鄙夷,“又是药浴?你若只有这点本事,那本侯可要重新考虑和你的合作了?”
肤浅!
狗眼看人低这等难听的话,黎司晚就不说了。
她也不敢说!
脸上挤出尽量温和的笑意,“小侯爷,药浴和药浴也是不同的,就像大夫和大夫,也是不一样的。”
此话无法反驳,夏侯宿很是自觉地忽略过去。
走到浴池边,伸手试了试水温,“尚书府来回话了,说昨夜黎尚书对你所做之事,皆是酒后乱性,只因你与已故的黎夫人,太过相似的缘故。”
听到这话,黎司晚唇边挂着讥讽,倒是点着头轻应了一声。
“哦。”
“你没有别的想说的。”
“有什么好说的吗?现在既不能揭开彼此的遮羞布,又不能彻底撕破脸,那不如都心照不宣,继续演戏好了。”
黎司晚一脸通透,夏侯宿淡淡看了她一眼,站直身子,朝着她摊平了双臂。
“水温正好。”
目光在半空交错,黎司晚看着看向她的夏侯宿,微微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要她帮他脱衣服?
似是看出黎司晚的疑问,夏侯宿开口道,“你应该已经知道赐婚的事了吧?”
“嗯,知道了。”
“既如此,你便是我本侯未过门的妻子,帮本侯宽衣沐浴,也是应该的吧!”
“您确定?”
黎司晚讪笑着,“之前抱我一下您都得嫌弃地擦手,若我帮您沐浴更衣,您不得洗掉一层皮?”
黎司晚有话直说,夏侯宿的脸色却渐渐黑了下来。
黎司晚暗道不好,赶紧转身就走。
“我不配伺候小侯爷沐浴,我先滚出去准备东西,待您药浴完,给您扎针。”
边说着黎司晚边跑出了殿外,还很是贴心帮忙关上了门。
她跑得快,倒也不全然是怕夏侯宿翻脸。
还有便是从风雪苑之后,衣衫挂腰那一幕脏东西就以一种防不胜防的方式,钻进了她的脑子。
她现在见不得他一点荤腥,哪怕穿得少一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