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进宫门,就远远看见夏侯宿的身影。
他快步而来,但即便很远,黎司晚都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冷意和悲伤。
黎司晚心下一跳,肯定出什么事了。
“阿宿!”
黎司晚迎上去,夏侯宿见到黎司晚,本来紧皱的眉头微微纾解,满脸阴沉也温和了些。
一个眼神示意,黎司晚便什么也没问,同他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启行,一片寂静。
夏侯宿坐在一侧,整个人一言不发。
但浑身的冷意更加寒凉,混杂着悲伤,在他眼底通红。
黎司晚眉梢紧皱。
“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夏侯宿便一个伸手,将黎司晚径直揽进了怀里。
黎司晚一愣,却没有反抗。
夏侯宿整个人窝在她的肩侧,她能感觉到他沉重的气息。
“晚晚,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声音沙哑,透着无尽的悲伤。
黎司晚的心都莫名颤动了。
眼底满是心疼,也浮上了泪光。
伸手回抱住夏侯宿,细心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没有询问,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安慰着他。
马车外人声鼎沸,热闹却似乎隔绝一般。
这是他的悲伤。
黎司晚感觉得到。
许久,夏侯宿才一声叹息,缓缓放开了黎司晚。
“井深,黄越...死了!”
“什么?”
黎司晚一惊。
黄越她不认识,但是井深,她几日前才见过的啊。
“怎么会这样?”
说罢,想起宋祁钰那得意的模样,黎司晚反应过来,“是宋祁钰?”
“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们去的,原本以为,使团来朝之际都会休战,是我错了。”
是啊,宋祁钰阴险,是到了不顾大局的程度。
“这不怪你,你为了大局放弃了进攻,还多方位进行了防守,但害人之法防不胜防,是他阴险。”
黎司晚伸手握住夏侯宿紧握的拳头,心疼地看着他的脆弱。
夏侯宿眼底悲伤,却也燃着熊熊烈火。
“这场战役实在太久了,是该结束了!”
是该结束了,他的时间...不多了。
感觉到夏侯宿指尖的冰凉,看着他的脸色越发惨白,黎司晚心下一跳,赶紧从怀里掏出药瓶,拿出药丸就给夏侯宿服下。